“不必!你让我阿姊将人好生招待好就成!”
姜稚月说完,床上绣鞋迫不及待就要往出跑。
刚迈出一步,想了想,又从一旁架子上扯下披风拢在身上,这才头也不回地跑入夜色中。
宋砚辞的住所离姜稚月的有些距离,绕过前院一路从回廊穿过,再经过一小片花园才能到。
郊外夜晚的风有些凉意,风中沁着浓郁的花香,夜色如水洒在院中的青石板路上。
姜稚月一鼓作气跑到宋砚辞房门口,瞧见绢丝格纹纱窗上漏出来的暖黄色烛光,她的心忽然像是被谁猛地一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巨大的喜悦催着,都做了什么。
她的脚步僵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原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
可才刚一动作,听见屋中传来隐隐脆弱的咳嗽声,她又再迈不出离开的脚步。
来时路上听到的那些话再度涌上脑海。
克父弑母……
姜稚月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本就是坦然明媚的性子,思及此,也不多扭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敲开了房门。
她在进来前,想过许多宋砚辞或许在做的事,唯独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微微向后仰着头,眼帘低垂,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
屋中
静悄悄的,唯有内室滴答滴答的水声一声声像是瞧在姜稚月心上。
男人的胸膛起伏均匀,神色是情绪極致高涨过后呈现出的倦怠。
不知为何,姜稚月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忽然窜出一个离谱的念头。
——就好像此刻,他是专门在等她的到来一般。
宋砚辞应当是刚沐浴过,发梢半干未干,身上随意地套了件雅白色绸缎寝衣。
衣襟因他向后仰起的动作微微敞开,锋利的锁骨线条上浸着一层潮湿的光,一滴水珠悄无声息地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缓缓滚落。
许是在浴池中泡得久了,男人原本冷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极浅的潮粉色,他的喉结轻轻一滚,牵出几分莫名的欲。
姜稚月的视线不自觉随着那滴水珠,在他胸腹间打了个转儿。
察觉到宋砚辞缓缓投过来的目光时,又仿佛被烫了一般慌忙收回。
忽然,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瞪大眼睛,再次朝他的腿上看过去,不管不顾地小声惊呼:
“执玉哥哥!你的腿……”
对面之人并未坐在他从前惯常坐的轮椅上,反倒如常人一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
方才是一进来那副美人出浴图给她的冲击力太强,才让她忽略了这一点。
她美眸大睁,不可思议地抬眸看他:
“你的腿能站起来了?!”
对面之人并未答话,反倒在听到她这句满含惊喜的问话后,缓缓勾起了唇角,眸子里包含兴味地盯着她。
须臾,姜稚月方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房间里气氛的异常。
宋砚辞太过平静,平静得反常。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足跟抵在了门扇上,手心沁出细密的冷汗。
“执……大伯……”
姜稚月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扯了扯唇勉强笑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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