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宋知凌冷哼一声,收回了腿,往一旁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一坐:
“说!”
门扇“咯噔”一声关了,宋砚辞微微仰头靠在床栏上,喉结滚了一下。
须臾,淡声道:
“在回宋国以前,你不可与阿月同房。”
“为何?”
宋知凌一听这话,当即坐不住了,“哐”地一拍桌子,怒道:
“宋砚辞你到底什么意思?!当初百般拒绝阿月的人你,如今你又这般作态,是反悔……”
“你有没有想过——”
宋砚辞睜开眼瞧他,語气平静,眼神却锋利得充满压迫感:
“如今宋国风雨飘摇,你娶了阿月本就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上,上回她遇刺就是最好的例子,倘若她再有孕,你以为……那些人会放过她?”
宋砚辞平日里总是极擅谋断,什么事情宋知凌只知道听他的准没错,也不问缘由。
他还很少有像此刻这般,给他解释这么多的时候。
宋知凌闻言愣了一下,怒气慢慢平缓了下来,眉头緊锁,怔怔盯着宋砚辞,缄默不語。
良久,他方回神,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可你就这么笃定,我们能回去?我觉得在姜国也挺好……”
“好讓大皇子登基,你我彻底成为丧家之犬?你觉得一旦他成为皇帝,还能容得下你我二人么?到时候阿月又当如何?”
宋砚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云笙,如今为了阿月,你也不该再这般单纯了。”
宋知凌没想到,自己急匆匆来找宋砚辞兴师问罪,反倒会被他教育一番。
尽管对宋砚辞今日行为极为不满,但不得不说,他的话并没有错。
宋知凌低头沉默了片刻,起身看了他一眼:
“即便如此,我与阿月的房中事也轮不到你来掺和!请哥以后,离我的新婚妻子远一些!”
他将“新婚妻子”几个字压得很重,像是护犊的野兽。
宋砚辞许是说了许多话,原本就苍白的臉色更白了几分,连唇上都失了血色,蹙眉咳了声。
宋知凌拧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迟疑道:
“你当真傷了?!”
他从前总是舞枪弄剑,对于受傷习以为常,宋砚辞这模样,应当不止是伤了小腹那一处。
宋砚辞似是累极了,轻阖眼帘,仰头疲惫往后靠去:
“你回吧,新居第一夜,莫讓她醒来害怕。”
姜稚月第二日醒来后,果然恍惚了片刻才清醒过来。
她先是小心翼翼往旁边乜了眼,未察觉到宋知凌的人影,这才松了口气坐起来。
锦葵进来的时候,姜稚月刚从床上下来。
她急忙上前,扶着她在桌边坐下,替她梳洗。
姜稚月瞧了眼镜中的自己,本以为脸色定然不好。
然而一看,发现面色红润,皮肤娇嫩水润,似乎同往日并无太大区别。
她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镜中的锦葵,奇怪道:
“宋……驸马呢?”
“太子殿下一早来了雪竹苑,驸马现下在前厅陪着呢。”
“哥哥来了?!”
姜稚月杏眸大睁,不解道:
“这么早哥哥就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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