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力的大手强势地攥住她的皓腕,手背隐忍的青筋重重鼓跳。
他与她贴得太近了,近到姜稚月轻易就能透过他根根分明的眼睫,看到他琥珀色眼底小小的慌张的自己。
坚硬和柔软的两具躯体几乎严丝合缝,英挺鼻尖与粉嫩琼鼻微错着,似有若无触碰。
含着酒意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姜稚月瞧见男人泛红眼底的欲念,赤//裸直白。
姜稚月心跳得又快又急,狠狠砸在胸腔中,被他压住的胸脯剧烈起伏,娇躯紧绷。
她紧揪着他襟口,喉咙有些发紧:
“执、执玉哥哥……”
男人不知是醉的,还是因中毒所引起,尽管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眼底似是未有一丝因此而清明。
反倒变本加厉地欺近她,嗓音像是过了火,沙哑含混道:
“别走、别走……”
他的身子滚烫,挨得极近,姜稚月能感觉到他厚重有力的脉搏一下强于一下,带着不经意的压迫感。
姜稚月心一提,呼吸都跟着乱了,潋滟的眼尾晕出一抹无助的水红。
她推了推他,着急娇喘:
“执玉哥哥,你、你看清楚,我是……”
“陪着我。”
宋砚辞似是难耐得撑不住,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中,英挺的鼻梁轻戳她柔软娇嫩的颈肉。
耳后薄而敏感的肌肤被喷薄的热息灼烫。
姜稚月呼吸一滞,猛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清澈明丽的杏眼中水汽氤氲得可怜,眼看就要落泪。
“执玉哥哥……宋砚辞!你、你看清楚,我是阿月,是、是……”
姜稚月明显感到他紊乱的粗喘中透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息,眼一红,急促道: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是你的弟妹!宋砚辞你清醒些!”
她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含了几分哭腔,语调不算低。
话音落下后,身上人身子猛地一僵。
屋中瞬间陷入了寂静,只余他尚未来得及平复的喘息隐现。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赤红着眼尾定定盯着她瞧了片刻,撑着身子朝旁边倒回了床上。
他将手背搭在眼上,冷白的手腕上青筋蜿蜒,看不清情绪地滚动了下喉结,嘶哑道:
“抱歉。”
姜稚月听出他语气中的清醒,心里窘迫得厉害,急忙从床上下来,拉了拉散乱的衣襟,低头找补:
“大伯可是饮醉酒认错了人,将我……错认成了姚姑娘?”
床上的人喉骨冷白嶙峋,几番滚动,没出声。
姜稚月将他的沉默看做了默认,尽管告诫自己不可以难受,心里还是在刹那间涌起了酸涩。
她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忍着声线的颤抖,道:
“既然大伯已然醒来,我就先回去了,云笙……云笙还在等我。”
岂料才刚转身,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男人的手心滚烫,力道大得足以让姜稚月心尖一颤。
她脉搏剧跳,听见他嗓音低哑,开口道:
“阿月今后,还唤我执玉哥哥吧。”
姜稚月神色一滞。
片刻后,她缓缓搭上宋砚辞的手背,将他的手从自己腕上一点点推了下去。
少女娇糯的嗓音带着笑意:
“可我与你弟弟已经成亲,再唤执玉哥哥于礼不合,若是你不喜欢大伯这个称呼,我同云笙一样,唤你一声兄长吧。”
“……兄长平日亦可唤我一声弟妹。”
姜稚月话音落下,等了许久,身后再未传来响动。
只有不经意的呼吸声被压得极近克制。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绣着并蒂莲的火红裙摆,再未往身后多看男人一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