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有些心疼地拉着姜稚月瞧了瞧,叹息:
“老奴一切都好,公主却是憔悴了。”
姜稚月原本觉得自己没什么的,可听见她这么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这一哭,连日来强忍着的委屈和心酸一股脑都涌了出来。
“石嬷嬷……”
她越哭越伤心,抱着石嬷嬷的腰不撒手,直到哭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才渐渐缓了过来。
“公主莫要伤心了,哭坏了身子自己平白受罪——”
石嬷嬷抚摸着小公主的墨发,长叹了一声,语气心疼地劝道:
“虽然四殿下容貌跟三殿下比起来到底差了点儿,但胜在对公主全心全意,公主也不必太过伤怀,成婚后再挑几个姿色绝艳又会伺候人的男子,养在外面就成。”
石嬷嬷稍稍压低了声音:
“况且那宋三皇子又有腿疾,体力哪比得上舞刀弄枪的四皇子。长公主托人给我带话,让我转告公主,若是公主想要,她亲自帮你选几个好的送过来。”
“……”
姜稚月抽噎的声音一顿,诧异地抬头,哭笑不得地盯着石嬷嬷看,一时竟忘了伤心。
过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嬷嬷还真是……”
她抿着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词,最后鼓了鼓发红的小脸,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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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今日教我什么?如何挑选绝色男子吗?”
……
有了石嬷嬷的开导,姜稚月情绪恢复得很快,未出几日就又回到了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
太子的消息也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
——源哥儿病情暂且稳定了,但姜宜宁一时走不开,已经上奏父皇,由姜稚月担任花神祭的主祭人。
消息传到璋华殿的同一时间,也传到了雪竹苑。
宋砚辞眉心微微皱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捻在信纸上如冷白的玉。
他低头略一沉吟,招来褚屹,低声吩咐了几句。
正说完,院中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响动。
宋砚辞拿笔的动作一顿,收了信转着轮椅出了房门。
门外,陛下身边的王公公正带着二十几个白面内侍,从院外鱼贯而入。
王公公站在宋知凌身旁,微弯着腰,满脸堆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人的交谈在他出来的瞬间停了下来。
宋砚辞在廊下,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为首的两个内侍手中的托盘上。
其中一个内侍手中的托盘上之物,被大红色云锦缎盖着,轮廓隐约可瞧出是几本图册的模样,旁边是一枚叠放整齐的雪白色素锦帕子。
而另一个内侍手中的大红色刷漆榉木托盘上,则放着一座质地极其莹润的送子观音,送子观音怀中抱着一个穿肚兜的胖小子,慈眉善目,一派温和。
若是不经意看去,那观音微垂的视线,似是恰好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宋砚辞胸口猛地一沉,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嗨哟,原来宋三皇子也在啊。”
王公公笑着用拂尘的手柄端往身后这些人身上点了点,解释道:
“陛下派老奴来给准驸马送些喜礼,恰好也帮着装点装点婚房,倒是不曾想叨扰了三皇子。”
王公公满脸堆笑,擎等着他开口。
宋砚辞扫了他一眼,收回眼底复杂神情,冲他略一颔首,淡声道:
“既是来送喜礼,你们继续便是,不必顾忌。”
王公公“诶”了声,招呼身后众人继续。
宋知凌又与王公公客套了几句,着下人请王公公去偏房喝茶,自己往宋砚辞的方向看了一眼,朝他走过来。
“哥的腿可好些了?”
宋知凌视线落在他腿上。
自从那日陛下为他与阿月定下成亲日期后,宋砚辞就没怎么出过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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