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秦震清按照往常一样询问工作和生活。
气氛也不奇怪,只是秦问东太安静,又带着无框眼镜,他样貌和秦在水有三分像。但秦在水很多时候都是凛厉清朗的,看起来更为果断;秦问东则偏儒雅,显得人有些优柔和低沉。
春好可爱吃这个杏仁布丁了,上次秦在水给她写信,送过来的杏仁奶冻也好吃。
她吃完,见秦在水的那份还没动,她眼巴巴地。
秦在水在和老爷子说话,讲后面对基金会的安排,以及对朱煊和范凤飞的后续追责。
春好犹豫要不要问他,但这是在和长辈的饭桌上,她要是把他的那一份也吃掉,会不会让人觉得很贪嘴。
“……”春好还是作罢。
秦震清却看出来:“好好爱吃这个?”
春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应该还有。”秦震清很和蔼,觉得小事一桩,“爷爷让人给你再拿一份。”
春好立刻坐直了,屁股挪两下,“谢谢爷爷!”
秦在水也瞅她,嘴角淡淡牵一道,后面目光都收回继续和老爷子说话了,笑意却还挂着。
秦问东看着对面的秦在水和春好,又看了会儿爷爷,没有说话。
饭后,秦在水牵着春好在宅子里散步,两人拿了鱼食在水边喂鱼。
秦问东则被老爷子叫去书房。
天上,夕阳彻底暗了,天空深蓝如墨,远处的两山和塔影静静地立在夜色里。
书房绿罩台灯亮起。
秦震清坐到黄花梨桌后,秦问东站到桌前,他问:“后面,在水是不是要升任董事长了。”
“是。”
秦问东面上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黯淡。
秦震清:“问东,你一直觉得爷爷偏心,是不是?”
秦问东一惊,低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有没有想过,爷爷还不清楚吗?”秦震清眼神严厉起来,“范凤飞的视频是怎么发出来的,你比所有人都清楚。”
秦问东面色慌张起来:“我……”
他当时在秦在水职务暂停的表决里,投了赞成票。秦在水停职,股东对他也就更为恭敬。朱煊奉承说,都是秦家的人,怎么就非秦在水不可呢。
这话一开始他
还没放心上,因为秦在水是秦家太子爷的事,他从小就明白。但这话听了一段时间,心里的滋味也就慢慢发酵,论能力他也不差,怎么不能搏一搏呢。
他那时昏了头,只想着朱煊说的,这视频一发,董事长的位置一定就是他的。他便趁着秦在水旧伤复发,一不做二不休。
“问东,给家人捅刀子的事,只这一次。”秦震清说,“你不要以为在水不知道。他早有预判,准备好了解决方法,好好也替他公关,一切平稳度过,没什么损失,他才没和你撕破脸。”
秦问东脸色苍白起来:“他为什么……”
秦震清:“因为他懂顾全大局。和你撕破脸,对秦家没有任何好处。”
秦问东一时没说话。
他有些恍然,又觉得这只不过是胜利者的陈词。
秦震清看了他一会儿,心知他还没想明白。
他杵着拐杖站起来,从桌后走到他面前:“问东,之前你毕业的时候,我想派你去西北做事。你去西北,在水去西南,这是爷爷一开始的安排。我都没让你去新疆甘肃,只让你去陕北。你不乐意,觉得我边缘化你。”
秦问东脸色僵硬:“爷爷我没有。”
“你听爷爷说完。”秦震清说,“可在水毕业的时候,我给他指了西南。那时他也二十出头,也是最好的年纪,可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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