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看眼气温,正好零度。
大巴停在县政府门口,街道上泠泠的雨雪,已经薄薄覆盖一层,像地面撒了盐。
这个点,公交都极少,她在站台吹了会儿风,冷得瑟瑟发抖,后悔下动车后没去卫生间换上羽绒服。
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来了,她拎着行李箱去酒店。
已经十一月中旬,酒店竟都贴上了圣诞的装饰,门口也拉起了一排排小彩灯。
雨雪从灯光间飘落,梦幻而清冷。
重新办入住,她还住原来那个房间。
春好惊讶一道,觉得真是缘分,她上电梯去自己的楼层。
熟悉的电梯间,她不禁想起秦在水穿夹克清朗帅气的样子,想起露台上那个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拥抱。
她心头空空。
春好推开房门,先给村伯伯报了平安。 网?址?f?a?布?页????????????n???????2?⑤????????
热空调调高温度,她搓着手,慢慢暖和下来。
春好打开电脑,温习明天要去见校领导准备的PPT和资料。
一直弄到十一点,她准备去洗澡时,电话又响了。
春好看见“秦在水”三个字,心脏停住。
她不太想接,可又捱不住某种冲动,她在铃声快结束时才接起。
那头风声一霎涌入,混合男人清沉的声线:“好好,我到西达了。你下来。”
春好瞪大眼,她立马跑去窗边,可她这边只能看见酒店后面,以及一望无际的黑色群山。
她拿不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西达的?”
秦在水不答,他只说:“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春好毫无准备,她都说了不想再知道他婚姻的事情,他怎么还要来。
她赌气地喊:“那你等吧,反正我不下来。”
“好,我等你。”秦在水声音很轻很定,还有风雪里才有的模糊。
他抬头看一眼西达的雪夜:“你今晚不下来,明早总要下来;就算你明天请假,你后天也得工作;就算你这几天不工作,你也得回北京,我可以等到你回北京的那一天。只要你下来,你就会看见我。”
秦在水声音贴近了:“好好,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不缺耐心。”
春好被他这低哑的声音给
惊到,“你……”
她睫毛颤动,不知自己是被他这下马威的话气到还是怎么,她脸竟热了,对着手机大喊:“那你等吧。秦在水,我是不会下来的。”
她挂掉电话,抱着腿在书桌前龟缩地坐起。
她思绪杂乱,昨晚在后海被辜小玥一通污蔑后,她就神思恍惚,回家也不愿想任何事,连和朋友一起吃火锅都没有心情。
春好下巴搁在膝盖上。
她想到自己要去洗澡。
她故意洗了头,用吹风机细细吹干,拉长时间,希望一出去,秦在水就给自己发消息说他不等了。
可一切磨磨蹭蹭做完,十二点整,她手机没有任何动静。
窗外寒风砭骨。
他会在外面等吗?还是已经走了?或许在大堂?
他要真站一晚,会不会生病?
春好捧着手机,担忧起来,猜想秦在水站在风雪里的样子。
其实那样子她也见过的,他从前来江滩找她,两人还在初雪里吵过架。
那时她刚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没多久,一晃竟都五年了。
五年,她一共才认识他十年,他结婚的年岁竟就占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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