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春好不满回头。
秦在水松泛下肩,音色悦耳:“你的村伯伯?”
“秦在水你是不是故意的?”
春好上前几步瞪着他。
“不是故意的。”秦在水嘴角微勾,转身往前。
春好跟着看他的背影:“那……”
“我是安排好的。”他扣上大衣扣子,淡淡说。
“……”
秦在水走出几步,见她还气得呆在原地。
他转身停下,“好好?”
他再次喊她。
春好缓缓抬头,脸色十分幽怨,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秦在水眉梢微扬,不再招她了,怕真把人给惹生气了。
他也没走出廊桥,日光还眷顾着他,显得他眉深目净。
“好了,”他好笑,“好好,和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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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又气又热地跟着他。
她内心骂了八百句,脚上却乖乖跟着,不想落他太远,也不想离他太近。
可他刚在廊桥上的那一句,总是能轻而易举拨动她的心。
她当然想和他走。
她要是能一辈子都和他走就好了。
可惜这只是她痴心妄想。
秦在水看她跟个尾巴似的跟着,想起的却是她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他让基金会弄了个贫困生的研学之旅,想她来北京玩儿。
那时她小小一个,还是齐脖短发。她站在纷繁杂乱的游客中间,站在滑行的硕大行李中间,茫然而异类。
现在她已不会在这种地方迷失方向,秦在水却永远记得那时的她,孤零零的,举目无亲的,让人想牵住她。
他走着走着,放慢了脚步。
也不想自己单独走前面,他和她一块儿走路,从来都是并排的。
秦在水落后到她跟前,春好立刻警觉,也放慢脚步:“你干嘛?”
秦在水低声:“包我给你拿?”
春好却跟护食的猫一样护住自己的包:“你不许碰我。”
“……”
秦在水语塞地看她一眼。
她似乎还在气头上,凶巴巴的,他收回落空的手,识相地不说话了。
可本
就是她把航班信息发给自己的,又不是他自己去航司调的,怎么不能来堵人了?
就是捉弄她捉弄得狠了点儿。
秦在水面无表情地想。
两人走到停车场上车,一句话也没说。
蒋一鸣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他们十一点就落地天河,秦在水却没出航站楼,他走到了春好落地的那个廊桥等她。就这么从十一点站着等到十二点。
蒋一鸣见春好上车,他转过来打招呼:“春好小朋友,中午好呀,吃东西没有?”
春好:“吃了飞机上发的小面包。”
“喝水吗?”蒋一鸣拿了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她,一瓶递给秦在水。
“喝!”春好道谢接过,“谢谢一鸣哥。”
“小意思。”
他俩交谈声倒欢快。
秦在水看他们一眼,拧开矿泉水喝一口,没说话。
车很快上了高速。
春好看见道路边眼熟的景色,水田、土坡、三三两两的筒子楼,仿佛又回到了还在念高中的时候。
武汉的建筑其实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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