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怎么都是值得的。”
她眼睛闪烁得好似一汪春水。
许驰怔忪几秒。
他说:“我知道了。”
春好没再说话。
她将围巾拉上一点,耳朵在风里吹得发疼。
许驰没再犹豫,拿下耳罩强硬地戴到她耳朵上。
春好都来不及拒绝,她眼睛瞪大。
许驰却看着她:“春好,你别只说他值得,你也值得的。”
值得我喜欢。值得任何人喜欢。
如果秦在水以后也喜欢她,那就更好了,她会得偿所愿的。
——“许驰!”
两人身后爆发出一声激烈的呵斥。
春好回头,看见匆匆赶来的班主任,许驰妈妈,以及……秦在水。
李老师以为他们亲上了,吓得半死:“你们在干什么?!”
许驰看见赶来的人,知道独处时光结束了。
他揽下所有责任:“是我带她俩出来的,我们没干别的,就听了个音乐会。”
“就听了个音乐会?”李主任血压都气高了,“我的话你俩都当耳旁风是不是?什么时候了还逃课早恋?”
“没当耳旁风啊。”许驰无辜至极,“就逃了一节晚自习而已,老师课都上完了,我们卷子也写完了才出来的。”
“还顶嘴。”许驰妈妈这次也生气了,她走近,使眼色,“快给人家女生道歉。”
许驰不愿道歉,他扯了扯春好,希望她说点话。
可回头,春好却只望着不远处的秦在水。
而秦在水一身黑,就站在江滩的路灯下,身侧江水黑沉,他也一动不动瞧着春好。
他们就这样安静且旁若无人地对视。
春好没上前,但也没躲,只是一见到他,那些暴露秘密的草稿纸便会浮现在眼前。提醒着,他是她的资助人,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喜欢他的。
许驰看见他们交织的目光,那是拥有长期关系的人才会有的微妙磁场,他神色复杂,眼底竟莫名触痛。
李主任和许驰妈妈见他突然安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边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过的春好和秦在水。
“秦教授?秦教授?”李主任喊了声。
秦在水目光这才移开。
“人我就带走了。”他走到春好身前,“今晚添麻烦了。”
许驰妈妈忙道:“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许驰没好气,他撇撇嘴,抱着手臂转向另一边。
秦在水又扫一眼春好头上的耳罩。
她的脸在围巾和耳罩下衬得只有巴掌大,短发被风吹乱,像一把坚韧的野草。
她戴着他送的围巾,来和别的男生约会么。
秦在水:“耳罩还回去。”
春好回神,赶紧摘下耳罩塞到许驰手里。
她耳尖很红,秦在水这才瞧见她冻伤的创口,他一愣,心毫无预兆地扯了下。
她还是一到冬天就长冻疮。
“我先走了。”春好看向许驰,“谢谢你今天带我和诗吟出来,明天到学校再说。”
许驰:“……嗯。”
秦在水眼帘微掀地看他们告别。
春好又跟班主任和许驰妈妈道了歉,最后才转向秦在水。
她没敢抬头,只看见他大衣里也有围巾,好像和自己是一样的格子款式。
她低声:“我们走吗?”
秦在水没说话,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睫毛上。
他抄兜转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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