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饭菜做好,荣姨进来扶老爷子去花厅用餐。
秦在水放下茶盏起身。
秦震清:“给好好添座儿了吗?”
荣姨轻声:“已经添啦,秦先生一回来就知会过了。”
荣姨看向春好,见她还原地怔愣着,温柔唤:“姑娘,咱们洗手用饭了。”
“……诶,好。”春好心神震颤,她还在消化刚刚秦爷爷的那番话。
荣姨:“洗手间在走廊右手边。先把手上的墨水洗一洗。”
“嗯。”春好低头,看见自己手上蹭到的墨痕,往洗手间去了。
秦在水跟着秦震清走出书房。
走廊上,只剩祖孙两人。
他说:“您见过了,觉得如何?”
老爷子:“只要不和姓范那小子一样就好。”
“她不会。”
秦震清抬眸:“你对她倒很自信。”
秦在水没说话。
“我觉得如何不重要。”老爷子杵着拐杖,“你事业上我不担心……但在水,你资助的是一个女孩儿,不论怎样,家里都需要有个女主人了。”
他失笑:“您这是又劝上了?”
“我看辜家就很好,门当户对。”秦震清面色沉缓,细细叮嘱,“这些年,你又管集团又管扶贫,一些项目若有若无往西南倾斜,虽说营收连年在涨,但股东们估计不会乐意。如果有辜家助力,你在集团话语权会更高,想办的事也会更轻松。”
秦在水没说好与不好。
“是不是嫌爷爷话多啊?”秦震清觑着他,知道这孙儿表面乖顺,但在大方向上,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
“爷爷还是那句话,很多事,你要自己走出来。”
老人家腿脚不便,可心明眼亮,他往春好跑远的方向抬抬下巴,“否则,多少个春好,都无济于事。”
秦在水眼皮掀了掀,也跟着回头看了眼,短发女孩儿早已消失。
西边,太阳已彻底没入地平线,灰紫和橘红壮烈地纠缠在一起,庭院安静、深沉,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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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洗完手出来。
绚烂的彩霞铺满天空,她在庭院里静站了会儿,深吸口气,原路返回。
她脑海里回荡着爷爷的话,想起这几天自己总在未名湖打转。
但此刻,她好像想通了什么。
是啊,学习是终身的事情。她现在站不高没关系,人这一生这么长,以后总能走更远的。
春好兴奋着,她进花厅的时候,秦在水正扶老爷子落座。
她两三步跑过去,“爷爷我扶您!”
秦在水正欲婉拒,没想到她直接上手馋住另一侧,和他一块儿扶爷爷坐下。
春好直起腰,短发微扬,她冲他明媚一笑。
“坐吧。”他没说什么。
“嗯!”她坐去自己的位置上。
吃饭的红木桌椅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深沉质朴。桌上菜色清淡,春好爱吃辣,以为不会合自己胃口,但夹上一筷子,竟出乎意料的鲜甜好吃。
花厅另一侧能看见溪塘,在深蓝的傍晚里清凉沁人。
春好正看景色呢,秦在水电话响了,他瞧眼来电人,略微蹙眉,离席接通。
春好目光跟着他走了一段,他身影隐没进庭院。
再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大舒缓。
老爷子:“工作上的电话?”
“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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