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住,竟说不下去。
恨又如何?怨又如何?
总好过眼睁睁看着他死。
时岁闭了闭眼,终于俯身,吻上沈清让灼热的唇。
——若这是罪,那便让他万劫不复。
沈清让在混沌中只觉唇上一凉,本能地追逐那点甘霖。
他滚烫的指尖攥住时岁衣襟,将人拉得更近,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
眼尾泛红,青丝散乱,素来冷峻的将军如今柔软得不像话。
时岁呼吸一窒,强自克制着将人轻轻放平。
他取来温热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沈清让额间的冷汗。
“热……”沈清让无意识地扯开衣领,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
时岁匆忙移开视线,却听见那人又呢喃了一声:“时岁……”
这一声轻唤,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寸寸碾碎。
时岁将人拥入怀中,在沈清让耳边低语:“我在。”指尖拂过那人紧蹙的眉心,“乖,别怕。”
“长云别怕。”
“我在呢。”
红烛摇曳间,他小心翼翼地为心上人解开腰间玉带。
青丝散落枕畔,时岁吻上沈清让滚烫的额头。怀中人无意识地仰起脖颈,露出那道未消的齿痕。
可当他即将覆上那微张的薄唇时,却蓦地停住了。
他终究舍不得。
舍不得在这人神志不清时,以这种方式占有他。
舍不得让他们的第一次沾染半分勉强,甚至可能成为沈清让醒来后后悔的记忆。
纵使**焚身,时岁也只想给沈清让最珍重的对待。
他闭了闭眼,俯身含住了沈清让灼热的欲望。舌尖扫过顶端时,他听到了那人难耐的喘息。
“放松。”时岁哑声哄着,“……交给我。”
他发间的金丝随着动作晃动,时岁舌尖尝到了淡淡的咸涩。
沈清让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发丝,喉间溢出喘息。时岁扣住他颤抖的腰肢,另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将那些破碎的呻吟尽数吞下。
窗外明月高悬,时岁抬眸望去。
沈清让修长的手指正死死攥着锦被,指节泛白,眉心却终于舒展开来。
一缕晨光透过纱帐,沈清让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额角,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握着。
侧头看去,时岁和衣而卧,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那人即使在睡梦中也眉头紧锁,指节还死死扣着他的腕脉,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宫宴、春药、太子……最后停留在时岁那双猩红的眼,盛着欲念,裹着痛楚,却又温柔得令人心颤。
“!”
沈清让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想抽回手,却不料惊醒了浅眠的时岁。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岁眼中先是茫然,然后是慌乱。
他触电般松开手,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句话:“你……醒了?”素来舌灿莲花的丞相,竟问出这般蠢问题。
“嗯。”沈清让低应,目光扫过时岁渗血的指尖,又飞快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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