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谢长离都会克制着离开。
当时的蓁蓁也曾失落,如今却已然明白,一切症结不过都在于那个叫夏清婉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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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想通,自然无需再白费力气。
是以这次从扬州回来后,蓁蓁便深居简出,除了偶尔谢长离过来看她,平素也不曾到他跟前露面。闲暇之时倒是更多琢磨起了后路——前世的谢长离北上去接夏清婉是在一年之后,不过这回恐怕要提前些。
回京城的途中,林墨说已然查到了夏清婉的行踪,恐怕是因先前长公主的闹腾,让谢长离更早地摸到了线索。
既已查明夏清婉的所在,他又怎会放任不管?想必等京城的事情稍微安稳些,就要北上去接夏清婉。
她又怎好继续留在这座后宅?
蓁蓁拿定主意后,反倒日渐坦然起来,每日如常用饭歇息,连睡觉都比从前踏实了许多。
黑甜一觉睡到天明时分,起身后盥洗用饭,翻看了半天的账本,到日色将倾时正准备歇会儿,却见院门口人影一晃,是谢长离走了进来。
蓁蓁连忙迎了出去。
谢长离今日倒是难得空暇,这样早的时辰,却已褪去了那身惯常在提察司穿的衣裳,换成居家所用,只在外头罩了件大氅。
晚风渐寒,阴云堆积了大半天,这会儿倒隐隐有要下雪的架势。
京城的冬天颇为寒冷难熬,蓁蓁早早就在屋里笼
了火盆,炭火用足了,屋子里也热烘烘的,再摆上几口养着花草的水瓮,倒也不觉得干燥。
谢长离抬步而入,只觉热意扑面而来。
他不自觉解开大氅,顺手递给蓁蓁。
蓁蓁接了,又问他可曾用过晚饭。
谢长离便道:“还没。”
“小厨房里正要做饭呢,那我叫人去添几个菜色,主君就在这里用晚饭吧?”她含笑问着,是妾侍该有的柔顺体贴。
谢长离听着外头瑟瑟寒冷的风声,心念一动,随口道:“不如吃暖锅?”
蓁蓁一怔,旋即道:“好呀,我去吩咐她们。主君歇会儿吧。”说着,让染秋奉上香茶,而后往厨房里去安顿。
晚饭的菜色是晌午就定下了的,这会儿食材都已齐备,因着时辰尚早,倒还没上灶去做。
谢府里如今只住着两位主子,谢长离又时常忙得不知踪影,厨娘们倒多半都拿来伺候蓁蓁了。如今谢长离既发了话,众人就着先前准备的食材,再添上几样,倒是很快就齐备了。
而后架起暖锅,温上一壶酒,暖乎乎的倒很是熨帖。
天色将暮,仆妇早早的掌了灯。
春溪和染秋在旁伺候用饭,蓁蓁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题与谢长离闲聊,不时为他添彩添酒。
谢长离喝了几杯,眼神也渐渐添了暖意。
幼时流离在外,自打双亲和师长过世,他在这世间便是孤身一人,也从未期盼过烟火温暖。而此刻薄暮欲雪,外面寒风渐而凛冽,屋里却有暖锅喷香、美人添酒,算来已是难得的温馨了。
更何况……他的视线落在蓁蓁脸上,看她宝髻松挽、红袖轻摇,心底无端生出贪恋。
但他很快压住了这情愫。
“过两日,我得离开京城一趟,或许得过完年才能回来。”他饮尽杯中酒,觑着蓁蓁,徐徐道:“这趟回来后,你父亲的冤案应该能有眉目。届时,我便解了文契送你出府,找个地方安稳度日,如何?”
熟悉的言辞骤然入耳,蓁蓁不由停了筷箸。
前世,他离京前也曾如此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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