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谢长离却已换上了那身提察司的威仪官服,正与荀鹤在府衙后的花厅喝茶议事。
他这回南下,打的是查访旧案的旗号。
陈年旧账翻出来,既要翻阅一些旧时的卷宗,也需查问零散各处的人,因是在扬州的地盘,有荀鹤这位父母官给些方便,倒是能顺利许多。荀鹤这人也颇配合,但凡谢长离想做的事,他多半都亲自去安排,办得也颇妥帖。
这会儿议事的氛围也还算融洽。
一壶茶喝尽,荀鹤是个雅致的人,亲自冲了新茶给谢长离续上。
窗外的甬道上,林墨却在此时匆匆走来。
谢长离瞧见他的神色,霎
时猜到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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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的事有眉目了!
昨晚夜闯府宅,整夜劳累之后,蓁蓁挑出了不少可疑的账目,谢长离半个字不落的全都记在心里。为免夜长梦多,今晨一到遮掩行迹的教坊,他便将查到的线索尽数交代给林墨,让他尽快去核查。
只消其中有一两样确认无误,便可以此为由拿人,而后名正言顺地深挖。
林墨先前就已在扬州待了甚久,加之常随身侧办事老道,很快便将其中一件查实,当即来禀报。
入了厅,他先朝两人行礼。
旁边荀鹤颇为知趣,猜得他主仆俩或许有要紧的事要说,便起身道:“林侍卫行色匆匆,怕是有事禀报。谢统领先坐,下官再去里头寻些好茶,待会儿泡了请您品鉴。”
“荀大人不必客气。”
出乎意料地,谢长离拦住了他,只轻扣了扣桌案,道:“都是为扬州的案子,荀大人听听也无妨。”说罢,抬眉示意林墨。
林墨便也没避讳,将查到的事简要禀明。
谢长离边听边观察荀鹤的神色,见他神情反应皆无甚异常,推测荀鹤近来的种种行迹,便知这位知州确乎没卷到虞家的案子里去。那么,那位盐商背后的勾当,恐怕当真是姜盈川一人所为了。
谢长离心里有了数,且有实据在握,便没再耽搁,起身道:“盐务也算朝中要事,谢某既碰上了,便不会置之不理。方才相商之事,还望荀大人妥善安排。告辞。”
说着话,便要动身。
荀鹤闻言,忙拱手道:“这些盐商虽不算什么要紧的人,里头的事却也错综复杂,有许多细微琐碎之处,查起来难免耗神费力。谢统领初至扬州,若是人手不够,尽可吩咐下官。下官就算帮不上大忙,跑腿核查之类的小事,却也是能略尽绵薄之力的。”
说话间笑吟吟地送谢长离出厅,全然一副无惧的模样。
至此,谢长离愈发笃定,荀鹤跟这位新上任的通判姜盈川怕是面和心离的。甚至当初荀鹤将蓁蓁送到他跟前,虽摆着谄媚讨好的架势,背地里却未必不是为今日的事做铺垫。
亦可见,荀鹤对姜盈川身上的猫腻早已有所察觉。
只是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这狐狸藏着掖着,怕引火烧身毁了前程,不敢贸然行事而已。
谢长离觑着他,一时间倒也不好挑破,只颔首道:“那就有劳荀大人。”
说罢,带了林墨直奔董府。
……
数条街巷之外,董家尚不知昨夜的动静,这会儿炊烟渐起,各处小院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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