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逼近绸缎。
绵长的呼吸声成了拧紧孟九轶心脏的绳索,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如同潮涨,要从孟九轶捏紧的手心里渗出水来。
就在周从谨要剪下绸缎,天称彻彻底底往她这边倾斜时,有道身影瞬间扑了上来,扑倒周从谨。
“领导小心!”
霎那间,从周从谨手里掉落的剪刀碰到绸缎藏匿的高压线,擦出猛烈四溅的火花,绸缎霎时自燃了。
全场爆发激烈的尖叫,无数人吓得往场外逃窜,孟九轶也跟着溜了出去。
她漂亮的眼里有水光翻涌,但仅仅一瞬不起波澜。
失败了,上天依然没有站在她这边。
当所有人都往楼下涌去,消防通道和电梯挤得水泄不通时,孟九轶脚步停了片刻,果断往楼上走。
果不其然拼命往楼上跑的人一个都没能出去。
消防和警察将各个出口拦住,要一一排查所有人的身份,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必定是有人蓄谋而为,十有八九就藏在逃窜的人群里。
孟九轶去往楼上的卫生间,窗门打开后就有消防车停在下面,她要是这么跳下去,只怕当场被抓现形。
别无他法,孟九轶只能继续往楼上走。
刚出顶楼的消防通道,就听到有酒店保安收到通知,要逐一检查套房里面是否有人,孟九轶迅速往另一条通道跑,地毯很好消弥孟九轶的脚步声,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已经排查到她这里来了,前方是死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卧房门打开,一只手突然将她拉进了套房里。
孟九轶被抵在门上,隔着唇上竖起的中指,和许衍之沉如雾霭的眼眸相对。
她眼睛瞬间睁大。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许衍之立即将她拉到卧室的阳台,声音缥缈悠远,像是午后刚刚醒来。
“谁啊。”
“许先生我是客房经理,有些事需要打扰您一下。”
因为里面的客人身份贵重,安保不敢贸然敲门,所以才叫来了经理。
过了好几分钟,许衍之开门的时候披了个浴巾,他慵懒靠在沙发上,进来的安保和经理眼神扫了眼房间,阳台书房和客厅都一览无余,卧室只敞开条缝,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什么。
许衍之点了根烟,淡淡问:“发生什么事了?”
经理简单道明原委,说楼下的政府剪彩活动出了意外。
红绸缎里藏匿高压线,这可不是简单意外两字能说清的,若是今天这些官员出了什么事,这个酒店只怕都得跟着连坐。
许衍之接过话,“所以来我这搜搜,看看有没有藏匿罪犯?”
“不不不!”
经理赶忙解释他们只是例行检查,说是上面的规定,并非怀疑什么。
“理解。”
许衍之掸了掸烟,“我这能够让你看的,你差不多已经看完了。至于不该看的——”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卧室,“她胆子比较小也怕羞,你们进去把人吓着了赔我吗?”
经理看他这身穿着,又看卧室敞开门缝黑漆漆的,顿时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立马变得尴尬。
“理解理解,抱歉给许大公子添麻烦了。”
他们立马出去,离开的时候还顺便替他带上了门。
等人一走,脚步声彻底消失,许衍之瞥了眼卧室。
“出来。”
孟九轶打开卧室门,他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目光并没有在她脸上过多停留。
她如今还戴着面具,夹着嗓子。
“谢谢许...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孟九轶还没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低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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