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初入诺霖的那天,自己怀揣着多大的梦想和热情,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那时候芳芳还在他的身边,没有嫌弃过他,陪他蜗居在狭小陈旧的出租房里一起畅想着未来,一起规划着家的模样。
这份辞职报告一旦提交……
说不痛苦是假的,宋春晖对诺霖这个集团有感情。
高管之位他从不敢奢望,采购经理一直是他奋斗的目标。他昨晚甚至梦见自己因业务能力出色又被调回了总部,取代马建国,成为采购部原料组的经理。而看不惯他的人,开始想方设法巴结他、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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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却是,宋春晖为了摘掉头上“性骚扰”的帽子,瞎编辞职理由,试图挽回一点形象,想着等消息传回总部,前同事们就会知道,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是能立马找到女朋友的,犯得着去性骚扰女同事么。
“唉……”
一声叹息,道不完宋春晖小半生的辛酸。
他双手覆上键盘,继续未完的辞职报告。
业务部外。
李桓刚走出办公楼,便被回到公司的张聪叫住。
“小李,你出去租房子了啊?”可算逮着打听的机会,张聪关心起来,“房租贵不?租在哪片儿?”
李桓只简短“嗯”一声,未作停留,径直朝着停车场走去。
“那个,”张聪疾步跟上,“其实钱新就那臭德行,我有时候也瞧不上他,你别往心里去啊,搬出去多亏?公司又不给你报销房租。”
钱新是哪根葱?李桓压根没放在眼里,更别提往心里去了。
整个公司,只有宋春晖能让他不痛快。
难怪四眼儿那么爽快给他试用期,原来都偷偷安排好了,就等着明天和王主任签合同,然后找姓刘的申请提成,拿到钱立马跑路。
要没这单合作,四眼儿怕是在拿皮带勒他的那天晚上就连夜跑了。
“前天我帮你说了钱新几句,他也知道自己嘴贱,屁都没放一个,丁雷也说他了。”张聪乐呵拉近关系,“大家都是同事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确实抬头不见低头见。李桓停下脚步,回头问张聪:“丁雷家里有什么关系?”
张聪属于典型的墙头草,谁后台硬,便跟谁混。
一听李桓这话,他仔细权衡一番,果断抛弃了不会说洋文的丁雷,主动与李桓交好,悄声透露:“丁雷他二婶的妹妹,是刘总的那个。”
李桓不喜欢含糊其辞,追问道:“哪个?”
天色虽暗,但丁雷还没回公司,张聪警惕地看看周围,又指指停车场方向,示意李桓去角落里说。
到了隐蔽处,张聪掏出衣兜里的香烟,热情给李桓递了一根,小声说:“是三儿。公司里不让传,我偷偷告诉你的,别往外说啊。”
还以为是多硬的关系,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四眼儿对着干。
李桓接过香烟,衔进嘴里。风大,他用掌心护住张聪又递来的火,垂眸凑近把烟点燃了,缓缓吸了口,才说:“这关系挺一般。”
“还一般啊?”张聪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接着说,“刘总有俩闺女,他老婆身体不好,那三儿去年给刘总生一儿子,直接奖励一套房。宋经理要没调过来,丁雷都升上去了,他六月份才来的金辉,你就说这关系硬不硬。”
之前张聪还一口一个“事儿逼”,如今改口称四眼儿为“宋经理”,李桓了然于心,指尖弹了下烟灰后,笑说:“就算宋经理走了,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经理。”
张聪秒懂,押对宝了。
分公司规模再小也是个正经公司,刘文进身为总经理,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李桓顺势打听起刘文进这个人,问张聪知道多少。
得知刘文进是总部某领导的亲戚,每月顶多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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