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签个字,外面有其他生意,相当于挂个虚职,油水倒没少捞。
因为“金辉”存在的意义主要是补充产品线和消化产能,对总部来说没那么重要,所以管理松散。
而丁雷之所以敢针对宋春晖,也是因为整个分公司都刘文进说了算。
总部刚下来的人不能说踢就踢,宋春晖又赖着不走,丁雷这才带头“罢工”,等一两个月,到时候便能以业务经理做不出业绩为由,名正言顺踢走宋春晖。
“听说宋经理签了一个大单啊,你没看见丁雷中午那脸色……”张聪又看看周围,“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别说是我说的。”
了解得差不多,李桓向张聪道谢:“回头请你吃饭。”说完,他长腿一跨,骑上电摩潇洒远去。
张聪目送着,等那辆电摩拐弯驶离公司后才反应过来,歇菜啊,啥都没打听出来,怎么自己反倒把家底掏秃噜了。
*
夜色黑沉,寒风呼啸。
老办公楼黑黢黢立着,唯有二楼业务部的窗户漏出光亮,给死寂的夜色添了那么一点人间烟火气。
不用再拼命加班,宋春晖也待在办公室里没走。一来不想面对家里那个逼崽子,二来他内心五味杂陈,想一个人静静。
辞职报告已经写好,也打印了出来,被他锁在抽屉里,没确定好什么时候交给刘文进,交了就全部结束了。
“滴滴。”
宋春晖现在拒绝接收一切消息,靠进椅背闭目养神。
白天有两通陌生号码来电,归属地显示他老家,他猜到是罗虎便没有接,那号码又连发两条短信,罗虎喊他一声哥,问他好不好,过年能不能回家。
怎么可能会好?
他哪有家回?
这一家子,屎到屁股门了才想起来拉,虚情假意的。别不是以为他真要进去了,在惦记他江城的那套大房子吧?
“滴滴。”
消息声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宋春晖嫌吵,恨逼崽子骚扰他,睁开眼想把手机静音,却瞥见屏幕中的备注,来自“君君”。
他点开微信,神色黯然,又很快收拾好沮丧的情绪,算是意料之中,没什么好难受的,本来也没处多久。
道理都明白,可宋春晖还是难受了。
喉咙里好像哽着一团化不开的苦药,胸腔里也沉甸甸的,有什么压在他心口,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这日子过的……
真糟心啊,糟心死了。
这下头疼也开始发作了,宋春晖直接把手机静音,突然被“叩叩”的敲门声吓了好大一跳,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办公桌上,接着,办公室门被打开了。
李桓先是脑袋探进门缝,冲被吓愣的宋春晖眨了下眼,随后整个人猫着腰钻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
“老婆,”他神秘兮兮地问宋春晖,“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宋春晖匆匆扫一眼腕表,已经晚上九点半,自己竟不知不觉待到了这个点。
“快猜猜嘛。”李桓催促。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被网恋对象甩了的宋春晖哪有心情猜,本来就心烦,活该逼崽子往枪口上撞。
“猜你大爷,幼不幼稚,谁让你过来的?”
“天天跟我发脾气,真是的。”李桓撒着娇埋怨了句,从身后亮出一盒盖浇饭,献宝似的送到宋春晖跟前,贴心地帮他揭开盖子,拆出一次性筷子。
“我就知道你在加班,肯定也没吃晚饭,这家的木须肉盖饭味道不错,是健身房的同事给我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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