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大人既千辛万苦的来了,总不能叫人悄咪咪的走,所以宋知鸢这边匆忙操办了席面,邀约方大人昔日的一些友人一同来参宴。
方大人在长安实际上没有什么熟悉的好友,他离开长安太久了,一定要说的话,最熟悉的人是宋知鸢她亲爹,但已贬官了。
值得一提的是,宋知鸢亲爹新上任的位置正好是西洲的方向,只是到现在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若是死了——也不失为好事一件啊。
而方夫人这头更别提了,她原先还有个母族呢,但后来母族败落了,周边就什么人都没有了,那些亲人朋友们都流放去了边疆了,纵然有没有流放的,也都是用不光彩的手段留下的。
提起来这些人,就要说起来大陈的一个规矩,大陈允许和离女、外嫁女不流放,所以当时洛家很多女人为了能活下去,都选择和离归家,有些还得给自己儿女改姓,一道儿带走。
但是和离归家的女人又能有什么样的好日子过?若是兄嫂大度和气,她们还能有一口体面饭吃,但若是兄嫂不怎么样,她们就得咬着牙跟着一道儿过苦日子,连带着自己的儿女也受委屈。
提起来这些事儿,都是一把辛酸泪,估计见面了都是一副苦命脸,还不如不见。
方夫人和方大人这头实在是没什么好邀约的客人,但这席面总不能冷冷清清,所以宋知鸢去邀约了不少人。
她若是邀约,总能邀约些好友来的。
方府的帖子一送出去,竟由宋知鸢的手,先递送到了长公主手里,又递送到了李观棋手里,还有她司农寺的一些同僚,来来回回也数了十来个人,算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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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这宴会上还多了一点别的客人。
吴惊云随着李观棋一道儿来了,沈时行则随着永安一道儿来了,前者是想看看宋知鸢,后者是得死看着永安。
永安这是第二次来到方府来做宴了,上一回还是大夏天呢,她在席面上随意寻找长得好看的小公子来陪她饮酒,现在好啦,一转头就能看见沈时行那张阴沉沉的脸,永安便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来啦。
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
狗男人管的真多!
不过也因为沈时行的存在,叫周遭的公子们都放了一些心。
以前跟长公主出现在同一席面上总担心清白不保,现在好了,有沈大人在,他们的清白,都将交由沈大人来守护。
因为邀约的都是一群宋知鸢自己交下来的好友和同僚,彼此都知根知底,又有贵客压门,所以没有什么乱糟糟的人来添麻烦,这一场宴会顺利进行到最后,宋知鸢起身送客。
一群客人们离了席面之后,永安
没走,她今夜留宿在宋知鸢的小厢房里。
俩小姐妹重新躺到了一处床榻之中,说说最近发生的趣事儿,说说对日后的设想,顺带说说隔壁的死男人。
“男人真的很烦啦。”永安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道:“本宫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别的新鲜男人了。”
上次在永德殿嘬男人不算,裤子都没脱怎么算碰啊!
永安恨恨道:“男人都这么小心眼的。”
现在就连永安跟好姐妹睡一下,沈时行都要睡在隔壁守着她。
她都睡到宋知鸢隔壁了还有什么好守着的啊?难道宋知鸢还会突然长出个男/根来跟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吗?
宋知鸢当时躺在她的身侧,拿厚厚的被子盖住她自己,闻言回了一句:“你还当真宠他。”
能管得住永安的人,沈时行算是头一个了,就连以前的太后都不行。
“没办法。”永安撑着下颌道:“这些男人,都在这里持根行凶。”
说话间,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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