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信而不立,她走这样的捷径,迟早会摔下来。
耶律青野不去杀她,是他喜爱她,他恨她恨得牙痒,却也只会用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来惩罚她,但旁人不会如此喜爱她,她再贪图速成、沉迷权势,迟早要将她自己给祸害死。
她不愿意再将自己放置到一个由谎言堆砌起来的金台上,更不愿意再因为懦弱与无能而去找个人依靠。
在经历过摧心熬肝的痛苦之后,她才突然明白,这世上从没有填上掉下来的馅饼,官山有路勤为径,权海无涯苦作舟,她非得一步步自己走上去,才能堂堂正正的站着。
她缩在马车里,用厚厚的被子裹住她自己,最后擦了擦脸上的泪。
有些教训,总得被打之后才能长出来。
马车摇摇晃晃,载着一个破碎后又把自己黏起来的宋知鸢,直奔长安城而去。
宋知鸢到长安的时候,长安里一片热闹。
长公主亲自带人在长安城门口迎接他们。
宋知鸢按官位钻不到前面去,等长公主处理完旁人,才能拉着宋知鸢说两句话。
战事方停,众人回归,怎么说也算是喜事一件,所以永安这头打算办个欢庆宴,她还没忘跟宋知鸢道:“回了宫里给你升官,你想要什么随便挑。”
第81章 永昌帝回朝曹操借荆州,我借太后……
当时长公主的马车正行驶在回宫的路上,她跪坐在茶案后给宋知鸢沏茶,言谈间仿佛天下在手。
她那刚回长安的好友瘦瘦的,恹恹的,腰间瞧着那么细那么细一小条,一看就是吃多了苦,她得好好补偿知鸢呀!她要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捞给知鸢才行!
宋知鸢刚重新拼好的脑子转的比较慢,只道:“我的官职,再往上升,也不过是司农司少卿罢了,不过,我脑袋上面有司农寺少卿,想来是升不得的。”
哪有她立了功、原来的官员就得给她挪位置的
道理?那整个朝堂都要乱套了,最多赏点金子布匹做赏赐。
毕竟她这功劳也不够大。
“这不太小了吗?”永安眨巴着那双大眼睛,道:“李观棋都被本宫提成右相了,你不得更高些?”
“官途也不是从天而降的,总得一步步往上走,你现下给我个左相位置,我也坐不稳当。”宋知鸢累极了,枕靠着自己的手臂,道:“非要赏赐,就多赏我点地吧,有点收入,回去也好傍身。”
永安思虑片刻,还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抬头,竟瞧见宋知鸢已经趴在马车的桌案上睡着了。
她这些时日瞧着是累极了,人都消瘦了几分。
永安便不再言语,见她十分疲累,就先让人将宋知鸢送回方府,让她好生睡去。
至于什么洗尘宴,便不带宋知鸢了,左右永安现在已经能应付那些小场面啦,用不着带着她的姐妹一起上场了。
马车一路往前走,桌上的茶杯晃啊晃,里面的清水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漫长的征途终于结束,宋知鸢到家了。
熟悉的天街长巷依旧伫立在此,唯有其上风吹日晒的纹路,可见岁月更迭。
方夫人早早在府门口迎着宋知鸢,待到宋知鸢回来,她抹着眼泪将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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