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看着不声不响的,倒是找了个好地方办婚宴啊。”
“乌金年代可不便宜,也不知道一桌席面要花多少钱?”
“女方是村里的,应该没出钱。小刘家里还挺舍得的啊,不是说他们家好几个儿子吗?”
“这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爹妈偏疼呢。”
人们各有各的议论,当全部客人都到齐,刘爱民和服务员说了一声,现在可以上菜了。
乌金年代的后厨现在不止有费立广一个厨师,在贺明军转向管理后,就又招了几个厨师。
和之前大海捞针不同,这次有了费立广,他在乌城乃至整个塞北厨师界的人脉都很广,没多久就联络了好几个或是怀才不遇、或是在原单位不得志的厨师。
乌金年代的待遇好,对厨师限制小,来了就能一展抱负,还能和同行高手切磋,招聘一事进展得相当顺利。
如今,当同时要处理婚宴、散客的多线程任务时,后厨显得游刃有余,忙而不乱。
在主家通知开席后,不多时,一盘盘的菜就流水似的从后厨端了出来。
客人们还在稀奇这家饭店过分友善的服务态度,以及在开餐前给每人送来的一条热乎乎的擦手小毛巾时,浓郁的香味已经霸道地袭击而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正襟危坐起来。
费立广的眼界高,能入他的眼的厨师都很有一把刷子,即使是婚宴这样的流水席,也能把菜做得让食客欲罢不能。
从凉菜到热菜,从作为点缀的素菜到作为压轴的大荤,像一首交响乐,在不露面厨师的指挥下,为到场宾客演奏出一曲跌宕起伏的大作。
白切肉肥而美,烧羊肉皮糯肉嫩,整只的肥鸡泛着诱人的光泽。
在场客人们吃得嘴上满是油光,连话都顾不上多说,开始还在抢着吃,一盘菜才放到桌上,数双筷子同时伸下去,一眨眼盘子就空了。
等到了后面,最能吃的大肚汉也被迫缓一口气,乘人不备时偷偷松一松裤腰带,撑得要从喉咙口溢出来,打嗝都是轻轻的。
“这个饭店的菜好得很,爱民眼光不错!”
“是啊是啊,和国营饭店比起来也不差了,虽然是私人买卖,可这菜做的是真不赖。”
“要我说,国营饭店的菜也就那样,第一次去还觉得好吃,去多了就没意思,还不如来这个乌金年代,服务员态度好,吃着舒心。”
“说的也是,以前是没办法才去国营饭店找罪受,现在有了选的,谁还受那气!”
吃饱了的客人们三三两两聊起了天,新婚夫妻端着杯子满场敬酒,既是认人,也是面对面地接受来宾的祝福。
除了常规的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的祝福以外,不断有人对刘爱民夸道“菜不错”、“饭店选得好”,把他高兴得忍不住多喝了好几口酒。
刘父有点别扭,特别是当听到有人说“国营饭店”也就那样时,他莫名有种自己被骂的感觉。
关系近的亲戚们来找他说话,不住地夸赞饭店选得好,席面也定得好,又让刘父面色缓和过来,脸上
多了笑,仿佛真是他的功劳一般。
有人问:“你怎么想起定这家饭店的?我记得你之前几个大的都是在国营饭店办的吧。”
刘父脸色一僵,强笑着说:“嗨,我哪懂这个,都是孩子们自己选的,想定哪家就定哪家,我们不插手的。”
对方夸道:“你们家可真民主!”
刘父干笑:“哈哈,哈哈,是民主,民主……”
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时,原本打定主意不再吃的客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