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也替哥剥了吧。”
贺小弟看看比他的小手腕都粗的蒜辫子,再看看贺明军,扁了扁嘴。
“二哥,老师说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
贺明军屈指敲敲他的小脑袋瓜:“嘿,你小子!怎么能帮你姐的忙,就不能帮我的忙啊?”
贺小弟傲娇地一扭头。
“哼!我乐意!”
贺明军被气笑了:“好,你等着,以后二哥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贺小弟继续傲娇:“哼!我姐也会做好吃的!”
一大一小两兄弟幼稚地斗起了嘴,贺明珠趁机溜了出去。
这一年过得可真快,马上就要过年了。
回想去年,她还在顶着寒风出街摆摊,被一矿的保卫科干事撵得四处流窜。
而现在她已经成功将打进了一矿内部,那几个保卫科干事还是食堂常客,经常能看到他们来打饭。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也很多。
推着自行车摆摊,为了棒骨和人斗智斗勇,好不容易租了房子、开了饭店,却又要面对前任房客给顾客留下来的糟糕印象。
她用厨艺证明了耗子饭店是过去式,洗涮干净名声后却又迎来一群占便宜的鬣狗。
在分矿开了二店,和村里合办了养鸡场,生意步入正轨,却倒霉遇到上门抢劫的通缉犯。
一桩桩,一件件,当时或气愤或恼怒或措手不及,可最终,贺明珠一步一步地趟过了难关。
她开了两家饭店一家食堂,打响了煤矿人家的名声,还戴上了一顶红帽子。
虽然在此过程中,贺明珠不断要面对各式各样令人头疼的对手,可她也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
徐和平、冯解放、曹全安、田润花、杨冬梅、费立广……
她不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
马上就要过年,虽然接手劳动服务公司后,账上的钱花得七七八八,但贺明珠还是决定给大伙儿发一波过节福利。
尽管比不上国企财大气粗,但贺明珠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她找到郝村长,按市价预订了一批出栏肥鸡;又给恩和森发了一封电报,采购了几十头整羊。
此外,贺明珠还联系了许大舅,从村里买了几车冬储菜。
这年头物流通讯两不便,赶在过年前,这些东西才陆陆续续都到齐。
贺明珠喊来徐和平打下手,找来一辆板车,将物资分别送到了一矿新食堂和三店。
二店离得远,而且除了郝翠兰和郝大婶,其他人的家都在矿务局。
因此,贺明珠让齐小弟在去分矿上班时,将属于郝翠兰和郝大婶的福利捎带过去。
郝大婶在收到东西后,非常的惊喜。
“还有俺的份呢!俺还寻思没俺的事儿,这贺老板可真是个大方人!”
郝翠兰抿着嘴笑:“小老板当然好,要不然她生意能越做越大,就是因为她人好。”
曹全安接了一句:“嘿,瞧你这话说的,合着我开饭店没开成,全是因为我人不好啊?”
郝翠兰耿直地说:“曹师傅,不是俺说,你确实没小老板人好,你心眼太多了。”
曹全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哎,你这小妮儿,咋能这么讲话嘞!”
在郝家村待久了,曹全安的口音也是日渐被村里人同化,虽然还不会说本地土话,但他的普通话已经带上了村味儿。
郝翠兰不甘示弱:“俺说得哪不对了?自从二老板不来分矿,你现在越来越懒,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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