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着少年的轮廓:“太瘦了…”
指尖轻抚过乔宴突出的腕骨:“要多吃点才行。平时…挑食吗?”
乔宴羞赧地低下头,像个被人突然点出错处的小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微隆的腹部:“以前不挑的…怀孕后忍不住挑…但医生说是妊娠反应,生下小孩后就好了呢…”
声音越来越小。
尼克斯也目光冰冷地回怼了霍景盛一眼。
无声谴责他是个欺负小孩的禽兽。
再低头时,目光又变得温情脉脉,她看着乔宴:“挑食的孩子更可爱。”
“挑吧…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她轻轻抚过乔宴的发顶:“怀孕好辛苦吧?”
这温柔的触碰让乔宴鼻尖一酸。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梦中母亲的模样——如果妈妈还在,大概也会这样轻抚他的头发,用这样心疼的语气问他过得好不好吧?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滑落。
乔宴慌忙去擦,却听见尼克斯的抽泣声。
他惊讶地抬头,发现这位刚认识的阿姨竟也红了眼眶。
“不、不辛苦的…”乔宴慌乱地摇头,却见尼克斯突然张开双臂,颤抖着问:“可以…抱抱吗?”
“阿姨…阿姨最见不得可怜小孩儿…”
霍景盛的眼神骤然凌厉。
但乔宴已经向前迈了一步。这个拥抱很轻,却让乔宴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摇篮曲的味道。
乔宴抽了抽鼻子,恋恋不舍地从尼克斯温暖的怀抱中退出来,像只归巢的雏鸟般重新攥住霍景盛的衣袖:“我不可怜的~”
他仰起脸,摩挲着,抓住了霍景盛的大手给尼克斯看:“这是哥哥,哥哥对我可好了!”
霍景盛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眼底寒冰消融。
他反手,将乔宴的小手裹紧。
牵着他上了楼。
乔宴原本以为,许舒和与尼克斯这两位事业型的女士,来看望自己不过是顺路,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和霍景盛谈工作。
可一整天下来,他却发现事情似乎并非如此。
两位女士既不和霍景盛讨论正事,也不怎么主动找他聊天,反而忙忙碌碌地做着一些让乔宴摸不着头脑的事——
她们一会儿钻进小厨房,乒乒乓乓地跟着王姨学做营养餐;一会儿又凑到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织毛衣;甚至还会突然从霍景盛手里夺过杯子,抢在他之前把温水接满,再小心翼翼地捧到乔宴面前。
乔宴歪着脑袋,神情古怪地扯了扯霍景盛的袖子,小声问:“哥哥…要不要让伯母和阿姨休息一下?”
霍景盛瞥了一眼正和王姨研究菜谱的两人,淡淡道:“不用管,她们装保姆上瘾了。”
乔宴眨了眨眼,乖乖“哦”了一声,低头继续摆弄他的小线团,指尖缠绕的毛线柔软又温暖,像极了他此刻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心情。
傍晚的风透过微掩的窗吹进来的时候,乔宴织毛衣的手指顿了顿,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霍景盛看了眼腕表,给乔宴换上厚羊绒大衣:“吃块小奶糕,带你去花园走走。”
恰巧尼克斯灰头土脸地捧着新的点心盘进来。
闻言冲过来夹掉霍景盛手指捏着的小奶糕,换上自己刚出炉的红枣糕:“小宴,去花园?阿姨带你!”
乔宴仰起脸,神情乖巧地问道:“阿姨知道花园在哪里吗?”
霍景盛扫了尼克斯一眼:“我的事就不必你代劳了。”
乔宴很乖地朝尼克斯笑了笑,在霍景盛的揽护下,裹紧围巾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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