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在写完最后一笔时,眉笔断了。
季蓝把卡片放到了最显眼的地方,用着沙哑的嗓子小声嘟囔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下午六点多,季蓝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好不容易将情绪控制稳定,但又在刷视频时好巧不巧的刷到了“如何让老公乖乖听话”的毒鸡汤。
已经划走的手指悬浮在屏幕上空,思忖片刻后像是有什么魔力般控制着他又划了回来,旋即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外面的天傍黑,几只扑棱蛾子在紧闭的窗户上撞得咚咚作响,季蓝走上前把窗帘拉上。
随后跟着视频里的教程将衣柜里的带着霉味的被子拿出来,捞过谭秉桉的枕头放进被子里然后卷在一起。
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联播,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谭秉桉坐在沙发上,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个多小时了,他也不敢进去卧室刺激季蓝,又不敢离他太远,除了客厅没有别的去处。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被打开了,谭秉桉听到后在犹豫了两三秒后扭过头,本以为是季蓝饿了,央求自己去给他弄夜宵,再不济是屋子里面飞进来虫子,需要自己去将虫子打死......但都不是。
谭秉桉看着季蓝顶着那张水肿的脸,穿着自己给他找好的睡衣,面无表情地抱着一床被子水灵灵的出来,视线跟着季蓝的路线移动,最终停留在自己身边,“你这是......?”
不等他问出口,季蓝突然手一松,被子稳稳地落在沙发上,因为叠的很拉跨,是直接卷上的,所以在被子落下后便毫无预兆的松散开,里面的枕头也很滑稽地滚落到地上。
季蓝鼻音很重语气很冷地说:“你以后就睡沙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给一点转圜的余地。
谭秉桉静静地看着,随后扶着沙发靠背缓缓站起身,隐忍着抬起已经坐麻的双腿,往前走了两步,将他的枕头捡了起来。
站起来后,谭秉桉难得无措起来,诧异的又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随后拖着跟让高压电线电了的双腿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
他的道歉失败了吗?季蓝这次格外难哄。
里边没人出声,谭秉桉默认为季蓝同意他进去,所以推开了门,季蓝在听见动静后警惕地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看到了抱着被子和枕头的谭秉桉,“谁允许你进来的?”
谭秉桉往前跨了一步停下,用听不出来情绪的语气说:“可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自从之前季蓝跟他分被窝睡后,谭秉桉就很注重家里被子的存放,基本上都会放在衣橱的最上方,让季蓝拿不下来,其实说高也没多高,之前几次季蓝都没能拿下来,可这回却轻而易举地丢给他,想必是动了真格。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吗?”
他耍起无赖,谭秉桉更是没招,只是兀自将被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又把枕头摆放在季蓝枕头的旁边。
季蓝察觉到脑袋旁多了东西,惊恐地抬起头,拽过枕头就丢到了地上,朝谭秉桉喊道:“不允许!!”
“........”也想跟着耍无赖却没能成功的谭秉桉默默捡起枕头,没了去处。
于是只好卖起了惨:“可是客厅晚上会有很多蚊子。”
季蓝冷笑:“那关我什么事?”
谭秉桉又说:“可是蚊子会咬很多包,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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