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想要去市场或者副食商店买菜是不可能了,谷翘直接让皇冠车停在一家小饭店门口,她知道饭店后厨肯定有她想要的东西。
小老板问谷翘要点什么菜,谷翘要的是纯粹的菜和肉。老板疑惑哪有从后厨买菜的,谷翘没解释,直接从腰包里拿出钱,点名她要买的山药芹菜芋头……
谷翘拿着菜蔬回到了皇冠,骆培因住的地方连个炒菜锅都没有,她必须要回自己的住处做饭。
谷翘回到自己家里,开始熬粥做菜。
粥菜做好后被她装进了保温盒,保温盒又被旧棉袄包了一层,同时家里的油盐酱醋和炒锅被包裹在一件旧衣服放进了她之前已不用的三轮车里。一起装进去的还有她的烤橘子和陈大妈给她的两个大苹果。
这次她没再打车,打车费太贵了,不止这次去,明天回来拉货也用得着三轮车。她最近不准备开黄大发了。
谷翘在雪地里登着她的三轮,像没有黄大发之前的每一天。在白雪的映衬下,天地变得非常辽阔。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往围巾里扑的雪。她在漫天雪白里给自己唱歌。她围着围巾,围巾吸纳了她的歌声,但不纯粹,这清亮的歌声传到空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谷翘又骑到骆培因的房子,拿了几张碟片,方便他在病房里听。她帮他拿毛巾牙刷牙膏,换洗衣服,在看了一眼他的内衣后,她也抓进了骆培因的书包里,没看第二眼。她还拿了他的睡袋借用。
她带着这些东西赶在病房熄灯前到了医院。
之前病房里其他两个病人都有陪护,只骆培因一个人单着,他自己倒没任何不自在。
谷翘对骆培因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开我的面包车。”
第二句话是:“表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我做的吃的。”
护士对骆培因很友好,猜他可能没吃饭,送了他面包和苹果。
骆培因看着谷翘把她带的东西一样样放到床头柜上:保温盒、又一个保温盒、橘子、苹果、杯子。
“表哥,你先喝口水吧,是热的。”
她打开了水杯,又打开了保温杯,里面是山药粥,另一个装的是蒸芋头还有她的小炒。
骆培因的眼睛从谷翘的手转到她的脸,这样的天,她的发尖竟然被汗打湿了一部分,那是汗,而不是雪花弄湿的。
病房里有其他人,所有这时候应该有的抚摸都变成了注视,谷翘感到了这注视的内容,她低头不看他:“赶快吃吧。”
她又对骆培因宣告:“今晚我不走了,我在这儿陪你。我把你的睡袋拿来了,晚上我就在这里打地铺。”
“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她在等粥熟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个苹果,喝了一杯奶粉。她是刷了牙来的。
谷翘除了盯着骆培因喝粥,无事可干。他喝粥的时候一向是闭嘴咀嚼不说话的。他这样斯文的吃相,谷翘无法判断他到底爱不爱吃。谷翘现在家里没电视,她有次在陈家看电视,电视里做一个八宝粥的广告,那个男孩子一边喝一边吸溜嘴,满脸满眼都是赞叹,那吃相固然不文雅,但确实很适合拍吃的广告。骆培因这样的吃相放在广告里,对观众毫无吸引力。
骆培因察觉了谷翘的目光,抬头看她,谷翘马上说:“我去给你倒水洗脸。”
骆培因简直想笑,她是从哪里看出他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自己来。”
病床间有隔帘,骆培因拉了隔帘,他对谷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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