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上他的忙。
雪花扑到谷翘的脸上,扑进她微张的嘴里。谷翘把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进去,冰冷的雪花慢慢在她口腔里融化。在这样的天里,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她的目光在骆培因、车和电子表间轮转,最后在差四十秒十五分钟的时候,车从沟里开了出来。
“你坐后排。”
骆培因占据了驾驶位,把谷翘赶到了后面。
谷翘进到车里,没说一个字,她以为骆培因要去医院。
车子开得很平稳,黄大发最终停在了一个公共汽车站牌附近。
骆培因掏出一把钥匙给谷翘:“你在这里坐公共汽车回我那里,直接就在那儿休息吧。我去趟医院,晚上可能不回去了。”这种后驱车,即使在雪天,他自己开也没问题,但现在车里还有谷翘,而他需要去医院。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事,但他在身体上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
“我和你一起去。”
骆培因把围巾重又围到谷翘脖子上,他很直白地对谷翘说:“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对我是个麻烦。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知道该怎么处理。”
谷翘的所有话都在听到“麻烦”这两个字后在嘴里消融了,她没有为自己辩驳:“那你去哪个医院,我去看你。”
谷翘打了辆红夏利,尾随着她的黄大发进了医院。
当谷翘从红夏利下来重又出现在骆培因面前时,她笑着对他说:“相信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但有谷翘跟着,骆培因确实感到了麻烦,他完全不需要有人在这个时候陪伴他。一个人效率更高。两个人他还要听那些询问,虽然是关心。
当谷翘再次投掷关心的时候,骆培因对谷翘说:“安静一会儿,好吗?”
谷翘愣了两秒,但随即变出了一个笑,用清亮的嗓音回答他:“好的!”她不再说话。
这声“好的”震动了骆培因,他侧脸看见笑还在她嘴角残存着,他的声音和缓了:“我没事,你放心。”
骆培因并没伸出他的手在谷翘头发上摸一摸,之前为了将黄大发从沟里捞出来,他的手被弄来垫车轮的石头弄得很脏,手帕也没擦净。
除了额头出血,还有其他一些地方有擦伤,包扎检查后医生也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一下,以防颅内出血。
谷翘又把思绪拉回了病房。
谷翘看着骆培因的眼睛,刚要说“可是”,但骆培因并没有让谷翘把“可是”说出口。
“你自己打车回我那里,离这里近一点。你先不要开你那辆车了,在雪天开后驱车有风险。”
谷翘已经意识到了这风险。
谷翘本想坚持在病房陪骆培因的,但是想到他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医院的供饭时间已经过了,她决定要去给他弄点儿吃的。
“明天我来看你,除了换洗衣物还要带别的吗?”
“别麻烦了,我明天就出院。回去好好睡一觉。”
“医生说至少要观察三天,可能会有颅内出血的风险,你在医院里放心住着吧。”
换任何一个时间,谷翘都不会打丰田皇冠,那起步价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她最多只允许自己打个夏利。但今天她在等了五分钟没有等到红夏利后,毅然打了一辆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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