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林大老爷修掉,沈家家业从永昌撤走了大半。
而吴家顺势吞下来,俨然一副永昌新贵的样子。
她不禁又想起吴氏说的那些话。
吴家与林家二房是姻亲关系,邱少隐又与两家有交易。
如今邱少隐追随姜宴清,无异于叛离林氏一脉,甚至还挡了两家财路。
林家自诩文豪之家,行事总是要受些约束,至少得寻个好时机好由头。
可吴家本就是镖行起家,身上带着匪气,经营这么多年,人脉广泛,消息灵通,诛杀一个小小主簿不在话下。
沈缨将所有细节都串联起来,竟觉得十分洽和。
吴家有杀人理由,也有杀人的能力,如今,还差点东西。
证据。
姜宴清那边散了席。
他和一位五十来岁,身着浅绯色官服腰佩金带的官员并肩走出了亭子。
沈缨盯着那官员看了半晌,是五品官。
若是来自州府,那应该是刺史的佐官。
她眉心紧蹙,正思索间和姜宴清对上视线,他往这边走了几步,抬了抬手。
沈缨颔首,回身叫上王惜就往姜宴清他们方向走去。
她走到姜宴清身前,压着声音将林玉泊与吴氏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姜宴清,又说了吴氏似乎与人私下见面。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退下,那位五品官员就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
当沈缨看到那女子面容时,终于想起这位五品官是谁了。
正是州府别驾阎通,是赵悔长姐所嫁之人。
五年前,赵悔被人焚杀于城外一座破庙。
发现时已成焦炭,只能勉强从他身上的配饰辨别出身份。
凶手极为老练,没留下丝毫痕迹,被县衙存为悬案。
赵氏当下便疯魔了。
她在府衙大闹一通后,被赵家主带回去关了一月,而又送到益州外祖家,之后便嫁给了别驾做继室。
别驾已五十来岁,据说极为宠爱小娇妻。
还为她向永昌县衙施压,定要尽早调查赵悔被杀一案。
邱少隐还未被害时,这案子一直是邱少隐与阎别驾这边周旋。
谁也不知道这些年邱少隐是如何应付的?
反正,赵氏多年来没掀起什么风浪。
大概中间还有什么隐秘,沈缨觉得阎通这次来或许不是巧合。
沈缨的脚步放慢,认真打量起赵氏。
赵家兄妹相差两岁,俩人不仅都喜欢仗势欺人,还长的极像。
一样的吊梢眉、凤眼和深酒窝。
赵悔当年的皮相就不错,即便一身痞气,也不妨碍众多女子推崇。
当年匆匆一别,沈缨只记得赵氏娇艳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张扬浓烈。
只是当时年纪尚浅,远没有如今这般妩媚。
王惜看到赵氏时明显一顿,咬牙说,“这不是赵,赵恶霸的那个官夫人姐姐?她可不是善茬。阿缨,她瞪你呢。”
沈缨迎上赵氏的目光,神色未变。
她走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沈缨还没起身就听着赵氏说:“夫君,姜县令未来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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