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异常?”
冯禄眸色波动,摇头:“皇后娘娘如往年一样,在忙年底宫宴,多是和宫妃们聚在一处。”
天佑帝又问:“刺客的事查得如何了?”
冯禄:“白统领那边传话,刺客身份查不出任何端倪,和以往嘉义死士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小七的病真的只是巧合?
他心累,吩咐冯禄道:“让人在大楚各地张贴皇榜,若有人能救治七皇子赏银千两,封正八品太医丞。”
冯禄应是,匆匆去办了。
当日,七皇子没扛过风寒,一直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便在宫里传开。
整个太医院开始围着赵砚转,太医令的书库都快翻烂了,也没找到可以解决的法子。
最多一月,一月若是人还不醒,就算用万年人参吊着,只怕……
他们也只能陪葬了。
三皇子、四皇子都过来瞧了赵砚。五皇子虽不乐意来,但未免别人说闲话,还是随二皇子一起来了一趟,二皇子纯粹就是来瞧热闹的。
他瞧着床榻上呼吸浅薄,毫无生气的赵砚,心里颇为畅快。面上还要假慈悲:“太子也莫要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早登极乐,说不定也是一件乐事。”
太子头一次冷了脸,当着满屋子宫人的面斥道:“你若不是真心盼着小七好,现在就给孤滚出去!”
二皇子失了面子,又不能和太子呛声,阴沉着脸走了。
五皇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朝着太子行了一礼,还是追着二皇子跑了。
太子几日未合眼,双眼里全是血丝。
莲笙和小路子劝他回去休息,他摇头,温声道:“不必了,孤撑得住。”
小七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真怕哪天睁眼,人就没了。
夜里睡觉也命人扯了软榻,干脆同赵砚睡在一处,半夜时不时就要探一下赵砚的呼吸。
深深人静,幽幽冷香从屏风的缝隙处钻入。
原本要躺回去的太子起身下榻,站在床榻边上瞧了赵砚一会儿。榻上的人睡得沉稳,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心下烦躁,只着了底衣走到窗口,听见动静的莲笙连忙拿了斗篷给他披上。窗台边上的两盆绿植丝毫不惧风雪,生命力旺盛。
小路子端了刚熬好的药过来,红着眼眶道:“太子殿下,这是七皇子的药。”
那药还冒着滚滚热气,太子揉揉眉心:“放在桌上吧,孤待会端过去喂他。”
这两日,赵砚已经喂不下去药了。
熬了药,也是惘然。
小路子点头,把药碗放在窗台的桌上,安静的退了下去。
太子盯着药碗里袅袅升起的雾气出神:小七的病如何就到这种地步?
他长到十六,头一次经历身边亲人的生离死别,实在没办法淡然处之。
药气熏在绿叶之上,绿叶的脉络悄然凝结出一层白色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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