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嫂嫂同他有交情?”否则何必亲自照顾他。纵然?谢氏曾经再怎么门庭若市,如今也没落了。
谢氏走到这般田地,少不得她的推波助澜。谢怀泽并无做错什么,却被迫承受恶果。容栀心里是有愧疚的,她垂眸道:“有些私交罢了。天气转凉,给?他换床像样的棉铺罢,走我的私账。”
秦惊墨若有所思道:“不必,谢氏与?殿下有缘,是我忙于公务,照拂不周。”说罢,便吩咐外间守着?的军士去取新的被褥和衾枕。
正巧与?端了面盆的麦冬碰上。麦冬拧好棉帕,敷到了谢怀泽额头,试图为他降温。
容栀在旁誊写药方,欲要拿给?秦惊墨参考。然?而,就在一切似乎向好之时,长钦却面色铁青地折返回?来。
容栀望向他身后,空空如也,并未取得药箱,她心里一沉,似有所感。
秦惊墨立时皱起眉头:“怎么空着?手回?来?库房的人不放行?”
“小姐。”长钦忽然?跪了下去。
容栀骤然?站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仓库走水,所有药材……”长钦咬了咬牙,眼眶发涩,强忍着?说道:“所有的药材,都被泡烂了。”
麦冬手一抖,面盆掀翻在地,不可?置信地捂住唇:“什么!!”
眼前却一黑,若不是容栀眼疾手快地扶住榻沿,就要一头栽倒在地。
她牙根都在打颤,不可?置信地盯着?长钦:“五十车半夏,全?都腐坏了?”
长钦痛心地闭眼,点了点头。
秦惊墨终于没了笑意?,怒呵道:“是谁看守的仓库!即刻缉拿!”
半夏是熬制解药的关键药材,如今青州的药材被毁,陇西库房里的不能动。青州和临洮几乎只隔一座山头,一旦瘟疫蔓延,第二个沦陷的就会是临洮。
浑身血液倒流,她却还是强压着?冷静安排:“长钦,你速回?临洮,找悬镜阁主?商量,叫他们开仓。麦冬,去找陇西药材商会的会长,商量筹措所有能筹到的半夏。”
兵士押解着?两名面如土灰的后勤兵,一把推倒在了秦惊墨面前。
“将军,就是他们俩看守药材库。”
秦惊墨觑了一眼,冷道:“药材库走水,谁干的?”
那两名后勤兵立马挣扎着?扑上去,痛哭流涕道:“将军,不是我们啊,小的真的不知。小的一直都守在营帐外,轮换值守也都是按照规定的。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秦惊墨不语,只扫给?副将一个眼神?,那副将答允道:“将军,卑职对过口供,也问询过别的兵士,这二人确实没有异常。”
副将是他信得过的心腹,不会撒谎。秦惊墨思忖片刻,眯了眯眼:“出入过药材库的都有哪些人?名册。”
那副将呈了上去。秦惊墨接过,却并未查看,而是直接双手递给?了容栀:“嫂嫂,你且瞧瞧。”
容栀紧紧攥着?名册,因过于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十月初六,悬镜阁xx。”
“十月初七,明和药铺x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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