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她在脑海中思索半天?,终于?咬着唇无奈道:“也太孟浪也?些。”
“逐月呢?”自己躺了这么久,谢沉舟也?不来关心一下。
流苏把?丝绢塞入袖中,那幅交颈鸳鸯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心不在焉道:“随侯爷出去了,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玄甲军任免事关重大,掌握着大雍朝一半命脉。且训练艰苦复杂,容穆态度谨慎也?是应当的。
只是担心着他腹部伤势未愈,容栀眸光微动,轻叹道:“晚膳时若还未归,就差人?去喊,说是我找他。”
流苏颔首应下,又怕容栀忧思过重,宽慰她道:“悬镜阁驰援的第一批解药已经到达药铺,待检查无误后就会运往花溪村。县主也?可?放宽心,在府里?多养几日。”
容栀闻言微怔,笑?而不语。
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已算是难得。只怕自己想闭门谢客,隋阳郡主也?不会让她有清静的机会。
………
谢沉舟比她预料中回来的更早。
书房里?沉香绕鼻,桌上放着的,是陇西商队下月的采买清单。容栀把?数目细细看过,又删去几种沂州本地就有的药材。
谢沉舟轻叩门扉,嗓音里?含着笑?意:“听闻县主找我?”
她笔尖一顿,略一扬眉,示意流苏去帮他开门,而后继续伏案慢慢写着。
书房外艳阳高照,谢沉舟提步而进,带起一室夏暖,整个书房骤然?亮堂起来。
不太适应这强光,容栀不由?得眯了眯眼?。刺眼?的光线却没持续多久,她身前很?快罩下一片阴影。
容栀抬眸望去,才发现谢沉舟于?她身侧站定,默不作声地挡住了。
流苏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为两人?带上门。
谢沉舟矮下身去,下巴埋在她的肩窝,把?容栀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在写什么?”
被他发丝蹭得有些痒,容栀不安分地动了动:“商队的采购清单啊。你日后玄甲军与药铺不能两边兼顾,我只好接过来自己管。”
谢沉舟体温本就偏高,又从外面回来,贴着她时简直热得像个人?形火炉。
找准时机,容栀一缩脖子就灵巧地从他双臂下钻了出去。她撑着腮帮子,侧目上下打量着谢沉舟:“阿爹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瞧着比那日山洞里?倒是恢复了不少?,身形挺阔,眉目清朗,面色似乎比没受伤前还要红润上许多。
镇南侯有没有为难他?谢沉舟垂眸盯着案几想了想,神色有些散漫。
演武场内,容穆问他,“你既入侯府,只要对阿月没有非分之?想,我就让你进玄甲军。”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谢沉舟思忖良久 ,倏然?幽幽地笑?了。
他说,“玄甲军,逐月可?以不进。但对明月县主,在下不敢作保。”
容穆语塞半晌,说不出话。似是惊愕于?他的大胆,又讶异于?他竟就这般承认了。坦荡得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后便是长达数个时辰的扎马步和负重跑。容穆美其名曰是帮他复健,实则不过是暗戳戳地给他下马威。
不过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如若换作是他,有人?光明正大舞到自己面前,说要图谋自己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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