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镜流环了几圈。
“碰——”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镜流,被背鳞处传来的巨力摁翻在了小窝里。
“飔风!”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要被狠狠收拾的小蛇,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
“我很不高兴,我的小蛇。”飔风平静地看着小窝里拱来扭去的镜流,说出了未尽的话。
“你跟笛悦是不同的,飔风,你是我的伴侣,笛悦只是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我,”
艰难歪着头,肌肉都快抽筋了的小蛇尝试安抚自己吃醋的伴侣,但解释的话被飔风突然贴近的动作打断了。
“我在嫉妒他,尽管我拥有了你,但是,镜流,你当初对我的态度,都没有对他一半友好。”
全然忘却了自己当初准备将小蛇当作饱腹美餐的飔风,委屈巴巴地控诉着镜流。
“我不高兴!”他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唔,飔,飔风!”
镜流解释的话,在他尾间鳞片突然被飔风撬开的刺激之下,尽数咽入了腹中。
浑身颤抖着,欲哭无泪的小蛇咬住了面前的兽皮,把它当做飔风,狠狠地磨了磨牙。
*
于是,一个覆身而上,步步紧逼,一个含羞带泪,失火之身。
只见那风勾结着火,在平静的水面上漾出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波浪翻涌时,河底窄小的甬道被燃起的粗木尽数填满,不留一丝空隙。
风啸伴随着水流,在雨林里谱出一首独特的乐曲,这乐声绕过镜流的耳畔,又钻入飔风的心底,撩拨着他们为彼此跳动的心脏。
风声又一次响起。
从河底涌起的飓风,裹挟着黑云盖过了太阳的光辉,在旱季里,将绝对主角的风头抢夺得一干二净。
越滚越剧烈的飓风卷起了河水,带着浑浊的水流齐齐越过了山巅。
旱雷一声声,风也一声声。
只可怜那被迫卷入风中的水滴,被霸道的风困锁住,晕头转向地,找不到出路。
水滴越聚越多,已经濒临解体的河水中,隐约传出的哭声,压根打动不了铁石心肠的疾风。
风声越来越大……
直到太阳西斜,橙黄的余晖播撒着夜幕来临前最后一丝暖意,雨林中呼啸的风声才停息了片刻,放过了已经精疲力尽连半滴雨露都挤不出的水流。
真是霸道又无情的风。
*
黑纱笼盖了两条蛇的家,只剩几只钻入巢穴的好奇萤火虫带来的微弱光线。
歇息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一星半点的力气,仍止不住颤抖的镜流没好气地瞪了飔风一眼。
边吸着气,边艰难地挪动自己,与身边这条讨厌的蛇隔开了一段距离。
但看了看他们之间的楚河汉界,飔风摆了摆尾巴贴近了镜流。
镜流继续挪,飔风继续靠近……
终于,在两条蛇即将掉出小窝之前,恼羞成怒的小蛇突然直立起上半身,对着伴侣发出了驱赶的嘶鸣声。
“我要自己睡!”
被伴侣在小窝里困了一整个白天的小蛇正在生气,他连飔风的名字都不愿意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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