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甚至还着重表扬了一下雷舒然:“不得不承认,雷舒然这个人你挑选得不错,是个有胆识有决心的姑娘,可惜……人家的梦想可不是‘江太太’,而是‘雷总’。”
江荣先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捶床,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发出咻咻地艰难的呼吸声。
江嘉劲像是没有看到江荣先的反应,自顾自又道:“还有,我与林翘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从来没有不相爱,从来没有伤害过彼此。”
他露出了幸福地微笑,似在讲述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语气缓缓:“我们还会结婚,她或许会为我生一个女儿,或许为了事业,这辈子都不会生育,但无论怎样都好,我们会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彼此身边,会相爱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们会过着你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幸福生活,在你每年的忌日,去你的坟前,让你见证我们的忠贞不渝。”
不知道江嘉劲说到哪句话时,江荣先不再激动。
他呆呆地看向天花板,面色如水,任凭江嘉劲讲了这么多的话,他只回了一句:“所以,为什么?”
江嘉劲似乎听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提问:“还能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琢磨琢磨,能是为什么?!”
江荣先偏了偏头,看向江嘉劲,只这一眼,万般复杂,足以代表他明白了一切。
于是江嘉劲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八个字脱口而出的这一刻,江嘉劲豁然懂得了江夫人向江荣先挥巴掌的感受。
江荣先亦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天你痛哭流涕,抱着我,喊了我一声爸爸,原来都是假的……”
江嘉劲回忆起那天,只深深地蹙眉,鄙夷至极。
他不妨直白告诉他:“当然是假的,江荣先,你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害了我妈妈。你让我吃了三十年的苦,让我尝遍痛苦害怕与孤独无助的滋味,最后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一切都是给我的磨砺,我不仅不会原谅你,只会更恨你。”
江荣先的胸口又开始剧烈地起伏,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试图穿透他的皮肤把他的心剖出来,令他绝望地挣扎。
江嘉劲看着眼里,感到一丝丝痛苦,可这痛苦很快被巨大的畅意所取代。
江荣先戏耍了所有人,无论是他的妻女,还是他的儿子,在他眼里都是可以操纵的木偶,他以为自己没有错,可他忘记了,他不是上帝,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人生走向。
江嘉劲看着他:“你精心培养我一场,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硬骨头,最是不转弯,我就是不想你把我当物件一样利用,你的野心像个黑洞般的窟窿,可凭什么要用我这活生生的躯体去堵。”
江荣先越喘越快,他的眼珠凸出可眼窝却深深地陷进骨头里,神情十分可怖。
江嘉劲的目光充满怜悯:“你输了。”
戏弄别人一辈子,临了却被最在意的人戏耍,如此骄傲的男人,最后被背叛自己的人怜悯。
可怜吗?
或许更可恨。
戏弄他人者,必定也被他人所戏耍,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江荣先已经喘到极限,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江嘉劲残忍地问:“你要咽气了吗,可惜,我很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好好看看我是如何过上,与你的安排截然相反的幸福生活。”
江荣先阖上了眼睛。
或许他到死也理解不了,江嘉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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