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背影,轻笑道:“好,那就试一试吧。”
“……”
一通闹腾,卧室里终于恢复安静。
江嘉劲清走了所有的人,唯独自己留在这里,出院之前医生说,江荣先也就今明两天好活。
他替江荣先掖好了被子,起身的那瞬间,江荣先忽然问:“你以后会怎么对她们?”
他的目光一顿,看向江荣先久久不曾移开视线:“你希望我怎么办?”
江荣先只一味看着他,没有再张口,年迈濒死的父亲,看向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这一刻真是浮生若梦。
江嘉劲直起身子,笑了一笑,终于还是回答江荣先的疑问:“她们是不可能老老实实退出扶摇的,斗争在所难免,到时候您地下有知,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江荣先不知道是满不满意这个答案,过了半晌才笑:“你继母的控诉,有没有让你心生怜悯?”
“你觉得呢。”江嘉劲笑了。
他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江荣先很少见过的轻松与气定神闲,他闲闲地笑,是那么冷漠高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害她痛苦的人是她的父亲,是她的丈夫,而不是我。可我的苦难,却在她进门那一刻开始,是由她创造的,我怎么会对她心生怜悯?”
江夫人或许求生不易,遭受过许多的为难和逼迫才一步步走到现在,但她进门之后对他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让人不忍卒听。
江嘉劲的骄傲没有那么贱,怜悯也没有那么多,他
或许感到唏嘘,却实在无法原谅。
他从三岁丧母,那一刻,他亦失去父亲。
他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作孤儿长大的,能够走到现在,依靠的只有一个字——恨。
深入骨髓的恨意,如刻刀般每一个日日夜夜凌迟着他的心,这种恨意已经随着年岁,融入骨血成为他的一部分,他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摒弃。
而这份恨,对江夫人的只占小部分,江嘉慧和江嘉丽更是不值一提。
归根结底,他还是更恨眼前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人。
他面目萧索,沉沉望着病榻之上的父亲,在这一刻,这等待已久的时刻,曾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现在终于可以实现。
他望着江荣先,定定地笑道:“说到底,我还是最怜悯你了。”
江荣先目光一僵,似乎察觉到某种气息。
江嘉劲笑得十分淡定:“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倒像是害怕我一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和雷舒然的婚约不作数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秘书已经准备好稿件,现在是11点17分,用不了多久,12点一到,全国的媒体都会公布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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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荣先太精明,饶是只剩最后一口气,脑袋依旧没有犯糊涂,所以他瞬间就判断出江嘉劲意欲何为,不由得脸色大变:“你……”
江嘉劲体贴地摁了摁江荣先激动的肩膀:“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讲。”
“你还不知道吧,雷叔经济犯罪的证据被我找到了,我会把他送进监狱,雷舒然和我只是做戏,她从小就和雷叔不亲,你知道,大户人家背地里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答应雷舒然,扶持她接管雷叔的位置。”江嘉劲语速不急不慢,真像讲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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