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低下了头。
二人好一番各怀心思的卿卿我我后,皇帝送走苗贵妃,坐在自己的书案前捏了捏眉心,“来都来了,不打,朕还是不甘心。”
角落里当值的太监闻言猛地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仿佛下定了决心,“去把二位叔王请来。”
太监赶紧应下,小跑着出门。
话说太子身上气运如龙,短时间内传遍了半个大齐。
随军的宗室们自然有所耳闻,他们的心情也难免有点微妙:龙气就在他们老严家!老天爷都要他们换个皇帝的话,那……换就换呗。
一直支持现任皇帝的两位老王爷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选择站队现任皇帝,为的是维护礼法与纲常,可老天爷都表明喜好了,他们也不是非得去撞一次南墙。
于是皇帝见到两位叔王后,敏锐地发现叔王态度微变。
他怒火蹭蹭上涌,不过这点火气不足以烧光他的理智,他努力做出无奈的表情来,“叔王,朕是他父皇,他有的东西朕也有啊……不说是不是以讹传讹,万一……那也该落在朕身上。有时候老天爷看中,并非是因为惊才绝艳。”
不得不说,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两位老王爷对视一眼,感觉……可以看看太子真正的手段再说,西城里花样太多,传闻都不重样,不眼见为实他们心里没底。
另一边,太子收到探子送来的密报,神情同样有点微妙:好了,石锤了,不管是勋贵世家,还是宗亲王爷这些自家人,他们都挺想看父皇与他这对至尊父子的乐子,同时都非常乐于削减他们父子的势力,顺便再好好探一探西城那些“新花样”的虚实。
一年过去,棉布毛线倒是从大齐西北角贩卖到了东南方,但是纺织机和毛瑟这种“重器”,他捂得比较严实。
如今气运金龙加身,太子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谨慎,按照郎先生的话说,有肌肉就要秀出来。
于是他等郎纬休沐归来,当面问,“时机正好?”
郎纬拜了拜道:“一切听凭殿下圣断。”
太子就喜欢跟郎家人说话,郎家人话少也不爱奉承,但就是言简意赅,他听着顺耳,看着呢……他定睛瞄了眼郎纬:瞧着也越发顺眼。
想起郎先生曾经跟他说的,“殿下不要小瞧匠户门的力量”,他信心满满,此番胜过他的好父皇他可要大展身手了。
正好皇帝派出的先锋军一万人疾行五十余里,来到了西城东门之外。
坚信“大势在我”的守城军主将是太子左卫率,副将则是安西王的侄子,二人将将三十出头,面对在城下紧逼的禁军先锋,他们没有选择闭门坚守,而是派了同样一万人出城迎战……配备了新型毛瑟的真精锐。
结果……哪怕是骑兵,面对手持连发毛瑟的精锐步兵,结果依旧是排队被枪毙。
非常短暂的短兵相接过后,禁军留下了一地尸体,三成抱头鼠窜四散奔逃,剩下五千人原地下马跪地投降,禁军统领竭力呵斥无果,考虑数息之后也下了马。
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落在城头主将副将一干人眼中,几人毫不顾忌地冷嘲:不愧是含家人。
含嘉珊有什么打算又做了什么,他们这群太子心腹心知肚明。
眼瞅着太子对含家再无留恋,他们对含家人也无需客气。
本以为转而投靠太子是步好棋的含将军万万想不到自己被毫不客气五花大绑,随后……被丢到了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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