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照科举会试的模式,一共考三场,分别是经义、诗赋、策问。经义么,主要是填空和阅读理解,策文,就是对时政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
这两个问题不大。
但写诗作赋,寻真就完全不行了,离开泗州前,老头子塞给她几本诗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在文辞上下功夫。
可她实在没那个天分啊。
一日,诗赋课上,赵崇立出了一题,以“春日山景”为题,让学子们当堂创作七言诗。
寻真抓耳挠腮的,眼看着旁边的人都陆续写完了,寻真蘸着墨,硬挤似的,随便填了一句上去。
赵崇立:“我便随意择取几位,观诸生所作。”
赵崇立的目光扫了一圈,寻真拼命低头,躲他的视线。
赵崇立的目光从寻真头顶掠过,落在她前面的纪慎身上:“纪慎,你先。”
寻真拍了拍胸口,逃过一劫。
纪慎从容读着自己的诗,读完后,赵崇立点头称赞:“廷秀此七言,笔力不凡。动静相衬,意境开阔,实乃上乘佳作,可评为甲等之上。”
寻真听着,也觉得挺厉害的。
这人怪不得能拿第一,还是很有水平的。
接着,赵崇立又点了几位,分别给出评分,不过,之后没有出现跟纪慎一样高的。
寻真听着,这一个两个,作诗都这么厉害。
她还是省省吧,估计前十都拿不到。
窗外传来三下钟声,下课了。
寻真猛地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甄善美。”突然,赵崇立叫到了她的名字,寻真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怎么哪儿都有拖堂的!
“最后一则。”
寻真看着自己这首狗屁不通的诗。
好了,这下真坐实了“废物关系户”。
在赵崇立的注视下,寻真缓缓起身,硬着头皮读自己的诗。
很快,有人忍不住发出憋笑声,随后笑声蔓延开来,整个课堂哄堂大笑。
寻真瞪过去,那些人稍微收敛了些。
寻真静等着赵崇立给出最低分。
赵崇立心想,从甄善美的策文便能看出,他文采方面必定有所欠缺,如今一看,诗赋水平竟如此薄弱。若真上场,另外两项再好,也无用。
赵崇立并未当场评价她的诗,只是宣布下课,然后对她说:“甄善美,你随我来。”
在一片笑声中,寻真跟着赵崇立出去了,到了他的办公地,赵崇立从书架上翻找出七八本书,递给她。
“拿着。”
寻真接过后,赵崇立语重心长地说:“你文采匮乏,此非朝夕可补,唯有多记多背,把他人精妙诗赋钻研透彻,日后所作,便不会太差。”
“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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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真:“是,多谢夫子。”
这夫子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寻真满心狐疑,捧着书回去,刚一进门,里面便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个嘴欠的,甚至当着她的面大声念起她刚才写的诗。
寻真白了那人一眼,回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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