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棠杵在原地,仿佛被谁点了穴道,许久没有动静,明明室内没风,阳台前的玻璃门关得严实,防盗门也被容月掩上了,可他不知怎的感觉好冷。
像被扔进了冰天雪地里,他整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直到开门声响起,陈江时的声音传了过来:“钱棠。”
钱棠白着脸转头。
陈江时单手撑在门把手上,站在门口,身形逆光,但能看到视线只落在他的身上。
“你来一下。”陈江时说。
容月愣了一下,满脸惊讶,他最先反应过来,忙说:“学长……”
陈江时没给容月说话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抓起钱棠的手,回到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留下容月一个人脸色难看地站在客厅里。
这个房子的隔音不算很好,但刚才钱棠和容月的说话声不大,陈江时只知道他们一直在吵,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反锁上门,他松开钱棠的手,走到床头柜前,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找到夏天时才用过的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感受到热风传出后,他放下遥控器。
钱棠仍旧站在门口,脸上没有表情,两眼死死盯着陈江时,悄无声息得像一个幽灵。
陈江时抹了把脸,状若无事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钱棠没有说话。
不过陈江时已经猜到了:“余馨告诉你的?”
除了袁孟,只有余馨知道他的住址,总不能是钱棠打电话找袁孟问的。
“余馨呢?”陈江时看钱棠一声不吭,只能不断地找话题,“你就这么出来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钱棠终于开口:“为什么躲我?”
陈江时一噎,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胡说。”
钱棠突然激动起来,大声打断陈江时的话,他注意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大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还真是关机了。
钱棠猛吸口气,回忆如浪潮般上涌,冲得他头昏眼花,他眼前一黑,一时间竟有些站不稳,手上也没拿稳,手机摔回桌上。
他双手撑在桌边,眉头慢慢皱起,转头看向陈江时,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原来我让你这么恶心吗?才见几次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甩掉我了。”
“不是……”陈江时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他心里杂乱无章,都还没理出个头绪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喃喃地说,“我就是想静一下。”
“然后像以前一样假装我们从不认识?”
“不是……”
“你骗人。”钱棠抬了下头,还是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他眼睛通红,似乎呼吸不过来,大口喘着气,“陈江时,你又这么对我,你以前这么对我,现在还是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我有多残忍?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我那么在乎你,可你把我当成瘟疫。”
陈江时还是蒙的,可看眼泪接连不断地从钱棠脸上淌过,他心口上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快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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