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袁孟拿着单子回到病房,就看到一个人坐在病床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袁孟大吃一惊,心想钱棠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对他冷冷淡淡,对陈江时就这么热情。
但仔细一看。
不对啊。
不是钱棠。
同样是长得好看,钱棠的好看有特色多了,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眸,不带情绪地瞥过来时,总会让人冷不丁地打个寒颤。
“袁孟哥。”容月笑着喊完,连忙起身,“来,你坐。”
袁孟摆手说:“你坐吧,那边还有一张椅子,我拿过来就行了。”
容月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了回去。
袁孟把单子折好,和陈江时的手机一起放到床头,又把身份证放回陈江时的外衣兜里。
做完这些,他才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环视一圈,他问:“钱棠呢?”
“那个哥出去了。”容月说,“可能有什么事先走了吧。”
袁孟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微妙之色,表情也有一瞬的别扭,他看了看陈江时,没有吭声。
时间不早了,容月和袁孟明天都要上班,容月盯着陈江时吃完一碗粥,便收拾好保温桶准备离开。
袁孟坐在床尾,看容月一脸忧色,一直叮嘱个没完,不由得笑起来。
“江时,你哪儿是找了个室友?你简直像是找了个对象。”袁孟脱口而出。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开陈江时和钱棠的玩笑,陈江时和钱棠毫不在意不说,有时候还会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
可同样的话再说出来,只觉病房里的空气蓦地一静。
肉眼可见的,尴尬开始蔓延。
袁孟:“……”
他真想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袋上,说话不经大脑,嘴巴没用撕掉算了。
最后,陈江时说道:“容月,你先走吧,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袁孟自己开车来的,倒是比容月方便很多。
容月双手拎着保温桶,脸颊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朵上,他极不自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和袁孟告了别。
等病房门打开又合上,病房里只剩陈江时和袁孟两个人,陈江时才说:“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袁孟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那个室友真的对你有点意思了。”
陈江时抿着嘴角,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
但袁孟就是好奇:“话说回来,他现在真是一点不藏着掖着,每次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也不避嫌。”
陈江时仰着看着天花板,还是那副死样子。
“你怎么想的?”袁孟问,“你俩住在一个房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觉得尴尬?”
“不怎么想。”陈江时终于开口,“他的房子已经在装修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会搬走。”
也是因为这个,陈江时才一直忍着。
袁孟叹了口气:“你说你都是什么运气啊?遇到的一个两个全是这种。”
说完,又问。
“那你呢?”
陈江时安静了几秒,反问:“我什么?”
“那个容月搬走了,你怎么办?”袁孟说,“你重新找室友还是一个人住?”
陈江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位置不错,房租也不便宜,他一个人承担的话有些吃力。
“我重新找房子,一个人住。”陈江时说。
袁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了又忍,没忍住嘀咕起来:“其实你不该给你爸那么多钱,他那么大的年纪,一意孤行又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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