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不了,凭什么让你养?你大学四年也没怎么让他管啊,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打工赚钱不说,毕了业不仅要还助学贷款,居然还要还他以前打给你的那些生活费,你自己说离不离谱?就算你去两趟a市花了他不少钱,也不至于还到这种程度吧。”
袁孟说得上头,陈江时这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他却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陈江时瞥了一眼袁孟通红的脸:“你冷静一点。”
袁孟抹了把脸:“我就是替你觉得不公平。”
“反正我也没当他是我爸。”陈江时平静地说,“他让我还钱,我就还给他,还完互不相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袁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知道陈江时前些年都在还钱,现在拼命工作是为了攒在a市买房的首付,其实陈江时大可以把华阳市的老房子卖了,他劝过几次,可陈江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没卖。
要是当年陈江时没来a市找钱棠就好了,就不会光干净身上所有钱,还跟疯了似的问邻居借钱……
哎。
袁孟坐了一会儿也打算离开了,出去就看到钱棠一个人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着。
“你怎么坐这里?”袁孟惊讶地走过去。
钱棠似乎有点冷,抱着双臂起身,轻声解释道:“病房门没关,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你俩在聊天,就想在外面等一会儿再进去。”
袁孟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你随时都可以进去,外面多冷啊,你快去把外套穿上。”
钱棠问:“你要走了吗?”
“嗯。”袁孟说,“明天还要上班。”
钱棠对袁孟笑了笑:“下次见。”
袁孟看着对方温和的笑脸,不自觉地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对方和那个医生熟络地说话的画面,一时间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压下那份情绪,和钱棠说了再见。
钱棠转身走进病房。
陈江时还靠在床头走神,见他进来,愣了一下:“我以为你走了。”
“准备走了。”钱棠一边说一边从衣架上拿过大衣穿上,消瘦的身形被大衣掩盖,看上去又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两人相顾无言。 w?a?n?g?阯?f?a?b?u?页?ī????ù???é?n???0???????.?c?ò??
钱棠开口:“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江时说了个“好”,眼睁睁看着钱棠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
钱棠立即转身:“什么?”
“你之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陈江时问。
钱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给陈江时打电话的事,要不是他打了那通电话,还不知道陈江时在小区门口晕倒了。
“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多多的事。”钱棠说,“不过后面我在微信上问了周阿姨,所以没什么事了。”
陈江时“哦”了一声。
钱棠走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陈江时躺到病床上,不多时就感觉困意袭来。
翌日上午,陈江时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乘坐地铁回到住处,吃完外卖,进卧室里又闷头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陈江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才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容月。
门打开时,容月还保持着抬手拍门的姿势,他焦急地上下打量陈江时一遍,才松口气。
“学长,家里又没其他人,你自己在家真没必要锁门。”容月半是抱怨半是认真地说,“刚才你半天没来开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这个门锁砸了。”
陈江时睡了一个下午的觉,也做了一个下午的梦,脑子昏昏沉沉,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我没事。”他忍着不适说,“你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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