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家在天尽头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王大海开设赌场让人家破人亡时可想过天理?你当初勾结衙门给我宋姐姐安上一个通奸杀夫的罪名, 害她被斩首示众时, 可有想到王法?”
王检咬牙切齿,盯着李桃花的眼神似要将她吃了, “死丫头, 闭嘴!”
李桃花冷笑了声, 回过头径直离开。
傍晚时分,福海寺的住持亲自登门,要求许文壶前往寺庙给佛母道歉, 另外出资重塑佛母像。
许文壶同意了。
李桃花现在看许文壶跟看疯子差不多,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好一并跟去,好防止那些走火入魔的信徒将他生吞活剥。
到了福海寺,许文壶破天荒拿起架子,对住持说:“本县好歹是朝廷钦点的县令,亲自登门,你们寺里便只有这么点人迎接吗?”
住持虽觉得他这要求古怪,到底照做,将全部的和尚沙弥一一唤出,迎接县令。
待人齐聚,许文壶道:“拿下。”
衙差齐上手,将全部的和尚围堵,剩下几人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走入寺中,过了会儿,丝丝黑烟便从寺庙腾空。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可是佛寺!”住持惊诧喊叫。
许文壶一言不发,任由衙差在寺中点火,不多时,火势越来越大,已将整个寺庙点燃,火焰滚滚,走势滔天。
许多信徒闻讯而来,大骂着便想上前救火,但距离最近的河流尚有半里之距,拎着木桶来回走动,不过杯水车薪,毫无效果,只能眼睁睁看着整座寺庙被火舌吞噬,化为乌有。
僧侣哭,信徒骂。
李桃花站在许文壶旁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地打量起他。
年轻,清瘦,斯文。
可说来奇怪,这样一个人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她甚至没有感觉到太多的震惊。
她只是觉得,许文壶呆到极致,疯到极致的样子,竟很像个人。
不是只披一张人皮而已,而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一个完整的正常人。
火焰下,喧闹中,李桃花看着燃烧在许文壶瞳孔中的火焰,心跳震耳欲聋。
“今日起,僧人全部蓄发还俗,”许文壶沉声道,“有违者,一律关押处置。”
*
清晨,喜鹊鸣叫,日头东升。
洛笑恩全身的纱布被郎中逐步揭下,露出新长的皮肤,薄薄一层,通红刺目,跳动的血管一览无余。
他的头皮损伤太过厉害,已经长不出头发,只能戴着帽子示人。脸上虽因红色的皮肤而显得狰狞,但五官已经出来,样貌清晰。
“之前没看出来,”李桃花端详着他的样子,由衷赞叹着,“现在看,你长得还蛮好看的嘛。”
洛笑满低下头,羞赧不能自已,磕磕绊绊地道:“李姑娘还是不要再取笑我了。”
“谁取笑你了?我这可都是大实话。”
洛笑恩还是抬不起头来。
许文壶这时道:“王大海的财产已全部查抄,宅子待等拍卖,所得钱财依旧归于洛兄,不知洛兄今后是何打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