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镌是什么时候学得几何?老师教的吗?”
“自己学的。”
程言更惊讶了,“你喜欢奥数吗?”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想学?”
“就是想学。”
晚上的小区里,刚下了晚自习的初中生们三三两两地回家,最近的那个西瓜头小男生说了一句什么,被妈妈拍了下脑瓜儿。
程
言顺着许镌的眼神看过去,怔了一秒。
“那就学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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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许镌生活的几年时光,比程言想象中要快。
许镌很聪明,从小到大学习方面没让操过一点心,就是不爱说话,除了暑假回家的程远望和他一起玩的小胖子朋友之外,他不太爱和小孩说话,也不大爱和程言说什么。
程志闻依旧对许镌不闻不问,钱倒是一笔笔打来。
物质方面他从不吝啬,但情感上面他不愿用一滴心血。
仿佛看到这个孩子,就让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妻子。
许镌中考那年,他给程言打了一个电话,程言原以为他是打听许镌中考的成绩,没想到,却听到了他要再婚的消息。
不是他当时出轨的对象,而是他这几年新招的助理。
程言记得他当时不太冷静,让程言自己去和许镌说,只要他觉得自己还有脸。
但许镌最终还是知道了。
那场婚礼,程言没去,并且转告小儿子,也不要去。
父子关系就这样僵了两年,第二年的冬天,小儿子告诉他,程志闻的再婚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单字琛。
来献其琛,天赐之宝。
他依旧没心思搭理这个大儿子,只听小儿子说,他的公司这两年经营不顺,索性早两年就看透行业发展并不乐观,及时套现,现在也算是财富自由,求仁得仁。
程琛身体不大好,自小就有罕见病,熬了四年,最后还是没熬住。之后也许是程志闻身体的原因,他也没再有孩子。
程言年逾古稀,身体无可避免的苍老衰败下去,能做到唯有提前写好遗嘱,为许镌尽量铺垫好一生。
只是半年前,被他视若无睹的程志闻带着再婚妻子上了门。
程言勃然大怒,在门口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程志闻的再婚妻子缩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而程志闻却看着他,“不会的,我可能会先死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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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瑶靠在窗边,雨依旧在下,没有停的迹象。
梅雨季,向来如此,雨中有很小的蚊虫震颤翅膀,不知死活地往外飞,却飞不高,很快就又摔到水洼里。
明瑶的手心颤了颤,接住了一滴雨。
她不太愿意承认,这是难过与同情交织的情绪作祟。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明瑶不太愿意称呼他是许镌的父亲,“他得了重病,所以想和许镌缓和关系了……”
“这件事许镌知道吗?”
“如果说是他父亲得病的事的话,他也是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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