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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汗水蛰痛的视野里,是观众有些困惑的错愕神情,贝斯扭头看他,键盘张着的嘴停顿,卡在某个瞬间,阴影里的祝燃几乎要擂破鼓面,脸色阴沉得要命。

最后一段完全错了。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失控,他被不由分说用力扯到后台,涨红了脸愤怒质问的少年,贝斯手紧皱的眉头,砸在小腿上的鼓槌。

他其实应该解释,后来的宋汝瓷这么分析这场冲突,他没处理好,祝燃几个人的愤怒不仅仅是来源于他的失误,更因为他什么都不说。

他该说话的。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在某一个瞬间,被和听力一起从他身上强行剥夺的,似乎是语言的能力,他张口,试图出声,但忘记了怎么说话。

回过神时,吉他重重摔在脚边。

……

十六岁的宋汝瓷抬起袖子擦眼睛。

他对眼泪不熟悉,擦得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就越擦越多,袖口全湿透了,泪水掉在蜷起的膝盖上。

系统急得绕圈,不停试图找到点能让他高兴的消息,可翻遍了记录,又好像找不到什么立刻能说的……这是如果不做改变,会非常遗憾的一生。

系统翻了一整遍最原始的记录。

又或者叫“记忆”。

原世界的宋汝瓷是一个人长大的,从记事起就是这样,童年的模糊记忆里似乎还有一男一女歇斯底里的争吵、厮打、砸碎的花瓶,他被摔在那些花瓶的碎片上。

后来他被送到医院,医生怀疑他受到了非法伤害,报了警。

那之后不久,他就被从那个满是烟酒味和垃圾的矮房里带走,送去了专门的抚养机构。

机构里的日子其实还不错。

吃穿有基本保障,会有基础课程,大孩子也早早就学会照顾小孩子。

义工会带他们讲故事、唱歌,弹吉他。

宋汝瓷在学习上进度很快,跳了几次级,考上了这所很不错的大学,一个人来了从没来过的城市,边打工边赚学费,一切都好像在慢慢变好……偏偏就是在这时候。

“小时候摔到过头吗?”记忆里看不清面孔的医生问,“平时压力大?作息不规律?家里有人得过类似的病吗?”

“你的情况有点严重,可能会恶化得很快。”

医生把片子给他看:“你这里有陈旧损伤,看,内耳道被破坏了,这几个地方都有瘢痕组织……你耳鸣多少年了?从没去医院看过吗?以为是正常的?”

医生皱着眉:“怎么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得去做个纯音测听……声导抗测试,听性脑干反应,建议你再做个颞骨CT,我怀疑你脑内也有陈旧伤,一楼缴费……”

……

这种病找上十六岁的宋汝瓷。

发展得很快,十八岁的时候,他已经必须要靠助听器才能听清声音,只过了一年,就几乎完全听不到了。

这在一方面是因为十年内没有注意到的、缓慢恶化的旧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过重的情绪压力,他在大三时发生了些相当糟糕的事,卷进了一群人的报复游戏。

为了结束这一切,十九岁的宋汝瓷接受招募,去做了一个脑机接口科研项目的实验对象。

他运气不错,项目是封闭运转的,不需要再和外界打交道,不需要担心生活费和饭费,有充足的时间让他学习他感兴趣的内容……那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好的三年。

他在大学的专业知识派上用场,很快就不仅仅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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