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妈妈撩起轻薄的帐幔,挂在金钩中,说是:“方才周妈妈送时兴的络子样子过来,提了一句,还说赵姑爷和侯爷是面圣后回的府,可能侯爷告他们赵家的御状了!”
果真如此,那赵家绝讨不了好,可算是大快人心!
“那他是来请姐姐回赵家的吗?”江含音又问。
这可把孔妈妈问住了:“这倒不清楚,可能是?”
如若有陛下为他们姑娘做主,赵家人伏低做小求他们姑娘回去再正常不过了。
得不到一个切确的答案,江含音心里就跟装了一锅烧开的水,各种猜想跟气泡似的咕咚咕咚冒个不停,实在难受。
半刻钟后,小园子的墙头架起了一个梯子,江含音探头探脑的从墙后露出半张脸,同一时间,她还看到墙的另一端,有人动作利索的翻了出去。
于是两人视线就在空中撞了正着。
江含音:……
林沐晚:……
“晚姐姐学过武吗?”江含音艰难从墙头下来,笑得有些尴尬。
林沐晚摸了摸鼻子:“就只学会了翻墙。”
而且第一次偷摸着干坏事,就被遇个正着。
两人相视笑笑,下一刻手一挽,异口同声:“快溜!”说完撒丫子就跑,一路避开人顺利溜到宋柔屋外的窗后。
才刚蹲好,就听到宋柔说话的声音:“你若要和离,也可。但你不能替你父母受过,此事你既不知情,我亦不怪你,我只向该还我公道的讨要说法。”
江含音听到和离二字,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赵戎的声音紧跟着传了出来:“柔娘,是我没护好你,才让你在赵家受罪。本就是我该担起的责任,而不是替谁受过。”
宋柔呵地一声笑了,看向赵戎的双眸里写满了讥讽:“赵戎,你确实未能尽到丈夫的责任,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以为你一句和离,放弃前程去边陲自省,甚至终生不再娶,是在补偿我,是在赎罪吗?!你那些只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柔娘!”赵戎被指责得面色惨白,他不明白自己的真心为何会被质疑。
“怎么,你是不是觉委屈?”宋柔笑得惨然,“我只恨我不是男儿,这样我就能用抛弃发妻、自毁前程来换取世人一句有担当,用终生不娶再换来一个情深似海的赞誉!你赵戎是孝子,是有担当的男儿,那我呢!我最终就是成就你赵戎美名的一个垫脚石!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赵家欺辱至此!”
宋柔声嘶力竭,眼泪滚落下来。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直劈入赵戎脑海,令他终于恍然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
也明白宋铭越为何会愤怒到在乾清宫外就给了自己一脚。
他……他本意不是如此,他不在乎什么名声,只是想还她自由身,想用自己消了她的恨,想安抚她的委屈。
赵戎在她的哭声中心慌不已,想要解释,张开嘴又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在狡辩。
宋柔情绪激动,虚弱的身子受不得刺激,一声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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