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不止,赵戎忙上前要帮她顺气。
窗户在此刻忽然砰地一声被打开,一道黑影翻了进来,迎面的还有一句怒骂:“你个不要脸的伪君子!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柔姐姐!”
赵戎还不曾看清人脸,就被扫帚劈头盖脸一顿狂打。
他害怕误伤宋柔,只能从床边离开,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开,眼前的光随着扫帚落下时明时暗,脸上、脖子、胳膊都被划得火辣辣作疼。
屋内忽然炸了锅,宋铭越和吴氏都冲了进来,入眼就是瘦弱的江含音举着大大的扫帚在痛揍赵戎。
而赵戎呢,那么高大的一个男儿,被打得只能缩在角落,狼狈又滑稽。
江含音挥着扫帚一阵狂挥,也不知道自己挥打了多久,直到胳膊脱力拿不动扫帚,瘫坐在地上直喘才停止了暴行。
宋柔被这一幕惊得都忘了哭,林沐晚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宋铭越,跟螃蟹似的从他身侧的小缝隙钻过去,把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扶了起来。
“你义兄进来了,我们先撤。”林沐晚扶着她准备先溜再说。
哪知气上头的江含音一挣,旋风一样又冲到宋铭越跟前,仰着头大声道:“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人也是我自己打的,后果我自己承担!你要打要罚,只管来,再是有一百次,我也还是会这样做!”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连眼尾都泛着红,在激动的情绪中,眼泪莫名的也涌了出来。
宋铭越被她冲着一顿吼,吼完了她还掉起金豆豆,一时愣在那里。
凶巴巴的小姑娘,打人的是她,逃禁闭的也是她,他一句话都还未曾出口,却赖上他先委屈哭了。
他默了默,大概猜到自己在她心里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他既无奈又好笑,屈起手指,在泪眼模糊的小姑娘脑门轻轻一弹:“私出院门,罚了,回去吧。”
江含音真以为他要打自己,缩着脖子往后退,哪知额头传来连挠痒痒都不如的触碰,就听到他轻飘飘一句罚了。
她睁着泪眼,眨啊眨,一脸不敢置信。
宋铭越望着木偶似一动不动的小姑娘,心道还好自己心宽,不然面对她这种质疑,非得再气个好歹。
江含音站了一会,发现宋铭越没有再多责怪的意思。
她张了张嘴,不知怎么涌上一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勇气:“那我晚点再回去成吗?”说完又缩着脖子一脸惶恐,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宋铭越差点被她逗笑。
她这种又怂又莽的性格究竟怎么养成的,可爱得紧。
她打了赵戎,打得好,连他都觉得痛快。有他在,不用担心赵戎找她麻烦,可他这会却莫名地想要逗逗她。
“不成。”
小姑娘一听果然又炸毛了,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哼得惊天动地,掉着金豆豆跑走了。
吴氏瞪了故意使坏的儿子一眼,林沐晚也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去追江含音。
宋铭越自知理亏,低头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同时心中涌起疑团,他方才怎么就变得极其的不稳重……甚至可以说是幼稚。
他疑惑着暗暗叹了一口气。
等赵戎走了,他再去找小姑娘赔礼道歉。
被晾在一边的赵戎脸上都是被扫帚划伤的口子,站在墙角垂着头,失魂落魄的,还未曾从自己干的蠢事中缓过神。
方才宋柔和他的争执大家都听见了,吴氏走到女儿床边,心疼的伸手擦干她眼泪:“和离。赵颂夫妻绝不放过,娘就是滚钉板告御状,亦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愣愣的赵戎在听见和离二字的时候一个激灵,一个箭步再次来到床前,诚恳地道:“柔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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