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局编制内的调查流畅,其实每年都会随机抽查一批厂的账目,只不过去年正巧查到纺织厂的时候,发现了孟国富的问题,所以今年才会接着继续调查。”
“我去的时候,检察院的同志已经着手调查小半个月了,但有些地方,还需要像我专业的内部人员帮着一起做更加详细的调查而已。”
“去年?”沈晚月皱了皱眉:“既然去年就直接查出来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呢?”
“抓了。”
“孟国富?”
陈勋庭神色凌厉了几分,转手站起身,将毛巾搭在了旁边的衣架上,套了件毛衣在身上。
“不是。”
“那是谁?”
陈勋庭目光定定落过去,“抓的是顾清树。”
“……”
沈晚月登时沉默下来。
这个名字,两个人之间其实从来没有正面的提过。
但压不住沈晚月心里的好奇,她还是继续问道:“顾清树不是因为被查到收受贿赂已经判过刑期了吗?”
要是没有记错,顾清树判了半年的刑期,算下来,也快该出狱了。
陈勋庭望着沈晚月,慢慢道:“去年年底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沪市国营纺织厂业绩都不达标,上面为了鼓励大家多搞业务,设置了一个奖项,只要业绩达标,会给厂里一些补贴,为了补贴,孟国富捏造了一份订单上报。”
“工业局也没有去检查?”
“所以说抓的是顾清树。”陈勋庭继续道:“当时工业局派去检查的人是顾清树接待的,孟国富甚至都没有露面,而这个检察人员,也是孟国富提前贿赂好了的,所有过程都只是走个流程跟形式而已,年底事发被调查出来,孟国富直接把顾清树推了出来背锅,一来二去,顾清树的刑期,已经延长到了五年。”
所以……
原书的这位天选之子顾清树的人生,就这样算是彻底毁在了自己手里?
听完这
些话,沈晚月还迟迟没能反应过来。
那也就是说,原书中纺织厂出现问题,当时已经是厂长的顾清树,完全可以把锅推给从前已经卸任的孟国富孟厂长身上。
他自然也就能洗白了。
得知顾清树这种情况,她自然是觉得解气,可……
沈晚月猛地抬眸,“陈勋庭,这些事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纺织厂距离咱们两家的厂这么近,你……”
她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抬眸,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双带着丝丝冷意的眼神,像是透过自己,再看别的什么东西。
也许是意识到了沈晚月的不自在,陈勋庭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凌厉。
陈勋庭:“哦,忘了。”
“……”
他这样解释,她又怎么好继续问,沈晚月搓了搓手指,转而问起别的。
“那现在呢?怎么又开始查孟国富了?”
“这案件去年就存疑,他不知道收敛,年初竟然又开始借着工厂的名义敛财,自然就被发现了,不过说来奇怪,孟国富要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他安安稳稳的混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退休前冒险不可。”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可能他从前过惯了逍遥的日子吧。”
“说得是。”
说话间,陈勋庭语气神色都渐渐平静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下来,“走吧,休息了。”
“嗯。”
沈晚月放下手里的资料,才跟着陈勋庭进了卧室,下一秒便瞧见了男人又大大方方的开始脱毛衣。
“躲什么,刚才不是还偷偷瞧了好几眼。”
沈晚月脸通红,故作正经目不斜视的走到旁边去,“谁偷看了,你别瞎说。”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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