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昼小心地把吉他从琴包里拿出来,对余深说谢谢。
余深哼了一声:“表演前突然送你吉他,啧,我就说老男人很危险。”
“看把你感动的,没用的东西!”余深恨铁不成钢地说。
看着余深满脸的嫌弃,林惊昼忍笑,故意说:“不求真心,但求用心。”
余深叫了一声,觉得这人真的没救了,他搓了搓胳膊,像是害怕恋爱脑会传染一样,赶紧走了。
林惊昼蹲在地上给张裕舒打电话,也不知道这人跑到哪里去了,背景音居然一点都不嘈杂。
“你不是在开会吗?”林惊昼问。
张裕舒“嗯”了一声,说:“我静音了。”
林惊昼觉得有点好笑,他埋头笑了一会儿,又说:“这个吉他是借我的还是送我的?”
张裕舒语气淡淡的:“和你那把琴一模一样的找不到了,我送你一把同样尺寸更贵的。”
“说这么轻描淡写,你装逼呢。”林惊昼不着调地讲,但心口烫得要命,都有点想哭了。
张裕舒“嗯”了一声:“没事我先挂了。”
“别呀。”林惊昼赶紧喊住他,“你什么时候开完会?赶得上一会儿演出吗?”
“不好说。”张裕舒听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我不在你会演不好吗?”
林惊昼“切”了一声,也装酷:“我怎么样都演得好。”
“但我希望你在。”他很认真地说。
张裕舒被他一记直球撞得安静了几秒,林惊昼嘿嘿一笑,对他说:“待会儿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张裕舒对着面前的电脑愣了几秒,他把手机放下,把会议声音打开。
屏幕上的ppt在快速地翻着,张裕舒没太听进去,他拿起手边的咖啡,刚刚店主很热情地给他介绍,咖啡豆来自普洱,是他们店里自己烘的。
张裕舒慢腾腾喝了一口,很清爽的口感,有一点红茶味,不苦不涩,香气馥郁。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张裕舒朝远处看,在黄绿交错的海洋中,林惊昼侧背着他送的吉他,琴头向下,用右手扶着,潇洒得像一个侠客。
张裕舒在这一瞬间特别想假装信号不好,这样可以提前结束会议,逃离工作,钻进麦田之中,
风吹麦浪,歌声也跟着摇晃,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林惊昼握着话筒,自如地歌唱。
在第一首歌的结尾,他突然看到了张裕舒。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都没有费力去找,张裕舒就自然地走进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张裕舒的外套送去干洗了,所以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把领带解了,领口上面的扣子是散开的,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一丝不苟。
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手腕上的手表,张裕舒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提着电脑包,姿态悠闲。
风吹着他,阳光映着他,他个子高,比例好得不得了,看着赏心悦目的,简直像在拍画报。
林惊昼看着微笑起来,像是给所有人的,又像是只给张裕舒一个人的。
第二首歌他演嗨了,但人坐着没法动,林惊昼开始想念宽敞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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