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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林惊昼用力点头。

费羽表情有些僵,她慢半拍地抬起头,连手边的碘伏倒了都没发现。

“我不会死的!”女孩看着费羽,她把药瓶扶起来,露出笑容,语气郑重得像在许诺。

费羽一把抱住了她,手臂收紧了,颤声道:“好孩子。”

她想起了文森特,他们恋爱的时候,他带她去教堂。费羽这辈子从不信什么,文森特和她讲他的信仰,她也只是微笑。

后来她和他的孩子出生,因为这个家庭都信仰基督教,所以礼拜日总要带着孩子去教堂,多数时候是文森特的母亲带着,有时候是文森特自己。

费羽从未去过,文森特尊重她没有信仰,但费羽知道他妈妈对她颇有微词。

事实上,她的婚姻里令她不快乐的事情有很多,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件,毕竟没有人真的逼她改变思想,但文森特也并没有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挡去这份莫名其妙的偏见。

她的婚姻好像就是这样的东西,像是时不时被蚊子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消散不去的蚊子包总在发痒,让她束手无策。

她想起在教堂里,文森特认真的脸,他说信仰让他诚实,所以他很爱她,想要这么过一辈子。

时过境迁,费羽已经不会再缅怀她的爱情,她拥抱着这个坚强的女孩,想到那天看到的金色十字架。如果真的有上帝,她希望不要有人再逝去。

费羽忍着眼泪,对女孩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愿上帝保佑你。”

第79章

最后女孩跟他们道别,她和灰灰加了微信,用来联系之后还衣服的事,她还说之后她要是好了,会给他们发微博私信的。

龙龛码头的录制结束,节目组转场去了喜洲古镇,去吃早饭,外加录一些日常素材。

下午他们在喜洲的麦田还有一场表演,这个时间刚好,麦子开始变黄,放眼望去,黄绿交叠着,在风中轻柔摇晃,如同一幅浓郁的水彩画。

这一场是林惊昼的打歌时间,他要唱新专辑里的两首歌,做演出前准备的时候,他显得有点紧张。

费羽在旁边笑他:“怎么挑大梁了就变鹌鹑?”

林惊昼有些操心地说:“跟之前演过的那些歌比起来,我的歌传唱度太低了,我怕场子冷。”

谢骏声和善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小许别紧张,好的音乐不需要有名气,大家听到就会喜欢的。”

“对啊对啊,反正我很喜欢。”费羽在一旁鼓励他。

“也是。”林惊昼微微扬起脸,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笑起来,说,“我发现音乐真的是直接作用于人的本能的,它没有门槛,不需要听众有多少专业知识。好听就让人舒服,不好听就让人想切歌。”

谢骏声很欣赏地看着他,说“对”,“音乐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余深走过来,他伸手扯了一下林惊昼的衣袖,说:“过来一下。”

林惊昼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一旁,余深把背着的琴包放下来,递给他,说:“张裕舒给你的。”

林惊昼蹲在地上,把琴包打开,里面躺着一把崭新的吉他,36寸的。

“还是泰勒的琴呢,算他大方。”余深探头看了一眼。

林惊昼的喉结滚了滚,他用手掌轻轻抚摸过吉他表面,这把吉他用的是相思木,深棕色,纹路特别漂亮。

“张裕舒人呢?”林惊昼问。

“他说等下要开会,拿着电脑去找充电的地方了。”余深告诉他,“吉他是刚刚有人送过来的,他让我拿来给你,等会儿演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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