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多,恐生变故。
爆竹声消散,庭院寂寂,是夜,月光清冽,夫妻两人相拥而眠。
接下来的日子,顾如璋只要在府中,薛玉棠总是与他待在一起。
新年伊始,城中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这热闹要持续到上元节,才逐渐消散。
上元节这夜,薛玉棠坐在院中的亭子里也能听见外面的热闹,她抬头望着府外的烟花,心生艳羡。
她想去街上凑热闹,但上元节这日,街上人头攒动,她大着肚子哪敢去人多的地方,若是被碰撞了,磕着绊着,后果不堪设想。
薛玉棠抚摸肚子,待孩子出世,等个几年,牵着孩子去看热闹的灯会。
顾如璋从府外回来,出现在院子里。
男人双手背在后面,视乎是买了东西,藏着掖着,不给薛玉棠看。
“夫人猜猜看,今儿在街上给夫人带了什么?”顾如璋走到亭子里,背着手问她。
“我才不笨呢,”薛玉棠都瞧见了他身后露出来的花灯,瞧着形状,约莫是一只兔子,“是兔子花灯吗?”
她好奇问道,潋滟的杏眸笑意盈盈,满是期待。
顾如璋伸出右手,将栩栩如生的兔子花灯递到薛玉棠跟前,他的手动了动,花灯也随之而动,倒像是只鲜活的兔子在蹦跳。
“好可爱的兔子花灯。”薛玉棠眼前一亮,接过花灯,在手里扬了扬。
方才还因为不能出府凑热闹而有些不高兴的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顾如璋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嘴角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来。
他将左手藏起来的糖画拿出来,“还有这个,小猴子。”
是惟妙惟肖的猴子糖画。
薛玉棠拿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挑了个地方下口。她咬了一小口糖画,清脆的声音响起,满口甜。
心里也泛起了丝丝甜意。
院子里风大,顾如璋从她手里拿过兔子花灯,一手牵着妻子,回了寝屋。
薛玉棠将兔子花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不管是从外面进来,还是在屋子里,总是第一眼就看见。
丫鬟将沐浴用水准备好,两人在屋中腻歪一阵,去了浴室沐浴。
浴室暖和,热气氤氲,朦胧中看不分明。
薛玉棠身子笨重,有些不方便,这几次沐浴全是顾如璋帮她清洗,起初她害羞,但架不住他的执着,一来二往,也逐渐习惯了,独独是坦诚相见时,双臂不由环在胸前,她人也转过身去,靠着浴池,将背对着他。
顾如璋在背后掬了一捧水在她肩头,浴水盈在她臂弯。
盈盈半隐,水珠欲悬欲坠。
“别遮。”顾如璋拿下妻子的手臂,从后面拥着她,两人的掌贴着水下的肚子。
顾如璋温柔地吻着她的侧脸。
慢慢的,薛玉棠侧过头来,两唇相贴,沉重的呼吸逐渐紊乱。
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雨,薛玉棠被浇了个透,额发湿漉,浴池中温水潺潺。
男人修长的指拨开水中游丝,却没有一探究竟。
薛玉棠搂着顾如璋的肩膀,眼尾泛起一抹淡红,有些无助,又有些慌张,小声呜咽道:“那病似乎又来了。”
顾如璋垂眸,胸膛贴着的一对盈盈,似乎比往日长大了。
“可母亲说,那病都痊愈了。”薛玉棠慌乱无措,心口的涨意越发明显。
她无助地攀着男人的肩膀,浸没在温热的浴水中,缓解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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