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遥的身边有了其他人。
这种念头一经升起, 就足够打碎他所有堪堪维持的体面、距离感、以及那份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里自己狰狞的神色,也无暇去顾及自己现在有多么像一个疯子,只是固执地命令:“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让他滚——”
这种语气已经足够阴冷,不耐, 与曾经清清冷冷的谢慈不同,不再是那种瓷玉般的温冷,而是经过数年的打磨,像利刀一般刮过来,连刃尖儿都冒着寒意。
年轻的混血司机早被谢慈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按着萧风遥让他立马点头,低眉谢罪,免得真招来什么杀身之祸,连他也被牵连进去,不得安生。
开过第一个红绿灯,谢慈的气势已经快要把车窗都冻破,萧风遥终于明白什么似的笑了一下,丝毫不惧这点严寒,把他拢入怀中:“怎么了,谢学神看上去,似乎很想我?”
谢慈面色一僵,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似乎依旧挣扎不开,最后认命地不动了。
萧风遥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从见到谢慈的那一瞬间开始,直到现在为止,这种渴望的生长速度,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只不过他曾经对谢慈做过那样过分的事,贸贸然那么冒犯,恐怕只会让谢慈对他更加厌恶与憎恨,他便能克制这种冲动,尽量让自己还停留在一个相对礼貌的距离。
但此刻,怀中的温度如此真实,萧风遥忍不住劝慰着自己,都是要被打断双腿扔出去的人了,临死前抱一抱,应该不过分吧?
只不过这份温情并未持续太久,萧风遥还是把现在的地址告诉了谢慈,不出二十分钟,就已经到达了萧风遥的住处。
这是一处老街区,管理混乱,人员鱼龙混杂,优点是房租很低。
楼房破旧低矮,几条短巷拥挤逼仄,在昏黄的路灯底下,整片区域好像覆盖上了一层长久灰蒙的雾,与他们正身处的这辆车格格不入。
谢慈一路跟着萧风遥走过来,糟糕嘈杂的环境,甚至还不如他当初租住的房子。
马上走到萧风遥家门口,谢慈不由怔了一下,冷着脸蹙了下眉,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眼:“他走了吗。”
“啊?”萧风遥刚把钥匙塞进去,准备开门,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谢慈在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这临死之前的待遇简直堪比皇帝,未来的瘸腿结局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走了走了,”他笑着回答,“谢总都发话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您腾位置啊。”
谢慈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他不喜欢“谢总”这个称呼,尤其是从萧风遥口中听到。
这种称谓总让人想起生意场上的谄媚,总是为了他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多半不是出自真心。
不过……他垂下眸走进去,萧风遥对他,本来也不是出自真心。
这种事实令人心生寒意,谢慈只有反复攥紧手里的东西,想着他今日来的目的,才能稍稍平复心情。
萧风遥下车的时候看见谢慈拿着一沓纸就有点好奇,直到这一刻,那份东西才被丢到了他面前。
这些年过去,谢慈早就已经打磨出了一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此刻他抬起眼望向面前的男人,眸色黯沉,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轻微颤抖:“萧少爷,你想让里面的人早点出来吗?”
里面的人自然是指遭受了牢狱之灾的萧父,谢慈和萧风遥二人身份调换,这一次,丢出这份陪伴协议的人换成了谢慈。
几乎一模一样的要求,甚至加上了几条更加过分的人身控制,一看就侮辱性极强。
这位已经落魄的萧少爷却只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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