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开解他的,这世间悲惨的男子,何止千千万,他们只不过是恰好被看见了而已,本质上并无特殊。
真的会有人想要利用两个柔弱男子吗?
他心里原本有一个模糊的猜想,但是与眼前情形,又似乎十分对不上号。只觉得千头万绪,一时无从想起。
他揉了揉眉心,望一眼外面天色,心头隐约浮起一股不安。
黎江雪到底去哪里了?这样久还不回来。
早知她不听话,先前便不该昏昏沉沉,真睡过去。在这样的日子里,不应该放任她一个人瞎跑的。是他这个当师尊的失职了。
不过,运气应当不至于那样坏。
应当不会是今天。
……
而另一边,黎江雪只是欣然接受了掌柜的建议,顺着她指的方向,一路往福源楼找去。
虽然她心里觉得,对方其实是避她不及,不想伺候她这尊瘟神,才忙着将她推出去。但是管那么多呢,只要能替云别尘买到一顿合口的饭菜,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他那个身子,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脑门发疼,得赶紧补补,才踏实。
今日的路上,喧闹更胜往日。
她先前在傅家时便听闻,这海藏节,是一日比一日热闹,在最后一天,会由官府的仙长主持祭典,将城中百姓替先人供奉的牌位,和彩纸扎的海神像一同焚烧,率领万民祈福,祈求风调雨顺,苍生平安,祈求大潮水年年不伤人,好来好回,让这座建在海边的城池永远富庶安定下去。
据说,那场面盛大非常,灯火通宵不熄。
算一算,日子也马上到了。难怪城中的游人一眨眼间,又冒出许多,走在街上,已经摩肩接踵。
只听身边人高声谈笑。
这个道:“我昨日去城外观潮,躲闪不及,让大浪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回来时险些没冻坏,但又当真痛快极了。”
那个就打趣:“就你胆大,不怕死,怎么没让浪头把你卷走算数?”
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
无论是霞飞客栈,还是福源楼,都是城中数得上号的名店,开在繁华的主干道边。这带来的问题就是,一路上实在是太挤了。
路两边,卖小吃杂货的小商小贩,和拍卖珍奇货物的大老板紧紧挨着,舞刀弄枪的杂耍班子,和拨弦唱曲的伶人打对台。观者就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黎江雪费劲从一个说书摊子前挤过去,一边防着踩了别人的脚,一边连声道:“对不住,借过,借过。”
结果不小心,还是被凳子腿绊了一下,险些栽到一个听书人的身上去。
“对不起,实在抱歉。”她连忙稳住身子赔礼。
对方却笑出声来,“不妨事啊,没有空座,坐在我腿上听也是可以的。”
她猛地一愣,瞪圆了眼睛。
原来是一名年轻女子,看起来可能比她大个几岁,相貌瑰丽,神采飞扬,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盛着灼灼艳阳光一样,正带着笑看她。
她竟被人,当街调戏了?
可能是她的神情过于精彩,对面就哈哈大笑,“哎,怎么一句玩笑也开不起。堂堂女子,倒像个良家少男一样。哟哟,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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