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云飞给的烟还剩两根,他点燃了夹手里,做足心理建设之后吸一口,顿时被呛得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咳……”
操了。
装逼也是很难的,对庄绍这样的人来说。
对着一望无际的星河慢慢吐出白雾,庄绍肩膀塌着,脸仰着,烟搁手边儿,就那么默默地坐着出神。
他脑子里飘过好多事,头一件就是自己已经十八岁了,爱谁不爱谁别人都管不着,包括他妈和他姥姥。另一件就是基因真他妈是个伟大的发现,今晚上他算跟他亲爹心灵相通了,他以他爹为耻,但那也不妨碍他跟他爹一样引诱心上人作奸犯科。
……哎。
得忍,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至少得忍到孟野成年,是不是要忍到高中毕业后这就视情况而定,总而言之现在还不能。
可道理只是道理,实操上忍不住啊。
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十岁,十八岁的他闻见孟野的汗味都能硬一晚上,对着手机里孟野的照片能撸出火星子,这是光靠忍就能行的?
“……操了。”庄绍抱着寸头狠搓,真有种前途黯淡的感觉。
他给周云飞去电话,周云飞果然还没睡,在家看电视呢。
“飞哥。”
对面懒洋洋的:“把人给办了?”
“咳咳!”庄绍差点儿被口水呛死,“……没到那一步。”
“喔。”周云飞有经验啊,过来人,“用手?”
这他妈是神算子吧。
“哥你能别这么直白么,我脸皮薄。而且你千万别在孟野面前提行么,他脸皮更薄。”
周云飞笑了:“行,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就找你聊聊。”手里的烟燃出挺长一截,庄绍无声抖掉。
“聊什么?”
庄绍沉沉地吸了口气:“你说他怎么想的,我都不明白他今晚怎么还睡得着觉。”
别看他早熟,说起自己跟孟野的事永远都一副小孩子口吻,而且有时候还加上点儿赌气,比如现在,特像高三班主任挂嘴边的那句“你现在怎么还睡得着的?!”把周云飞都听乐了。
“那不是挺好?起码说明他不讨厌这事。再说你希望他给你什么反应?让你给个说法?不可能,也没那必要,又没真做。”
“可是……”庄绍低语,“……已经变了。”
“我知道,我意思是你别急,一步一步来。”
变了这两个字是很残酷的,可能你变了他没变,可能他变了但他不想变,他是被推着变的。
“再说他叫孟野,他多野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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