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做猪猫的那时候,脸胖胖的,就是怀了黑崽?”
“……”方倾白了他一眼。
于浩海又想起转年秋天,他来到驻地,就A军是否驻扎首都时,跟巴克达统帅第一次正面冲突,当时,方倾不跟他走,还躲起来,他一气之下,把方倾怼进了一个小黑屋里。
他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那次方倾给他的不一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他好像很虚弱,身上软绵绵的,木棉花香气所过之处,带着些许奶腥味儿,让他更是乐不思蜀。
他把头往里面拱,方倾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他气得要动粗,方倾才委曲求全地跪了下来。
那时,他在哺乳期。
这一事实,让于浩海浑身发冷,顿在了那里。
第三年的秋天,他又一次来到驻地,方倾在外东躲西藏,他只好到驻军大营里折腾他手下的士兵,逼他回来不成,在驻地停车场里埋伏了三天才逮住方倾,把他按到了方向盘上进行了标记。
往事纷至沓来,他罪行累累,不但令方倾记恨多年,也令他此刻无比汗颜。
那年方倾略显丰腴的身材,疲惫而无奈,却不得不解决他的需求;他把方盼盼公之于众,弄得军大营里众说纷纭,谣言满天;他想起部队的人说方倾五个多月不曾露面,时不时急急忙忙回到医院;而与方盼盼视频时,他经常在视频里面看到周围出现的小橘子,却没细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想起部队里有孕夫出现时,身边的丈夫如何在一旁小心谨慎地照顾,想起那些他只给予愤怒和伤害,而方倾独自挺过的日日夜夜……
“你该有多恨我……”于浩海凄然地看着方倾,不敢接近他了,只忍不住倚靠着墙,泪如雨下。
错过的那些艰难无比的时光,方倾都一个人走过了,他不需要于浩海在身旁,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即便孩子是两个人的。
于浩海终于明白他不是在闹脾气、不是在治他了,而是真的不要他。
“……你让我犯了这么多错,我到底该怎么挽回!”他懊悔不已,可依然在发脾气,“你为什么要那么委屈地生下孩子,难道我是毒蛇猛兽吗?我不是个人吗?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那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只要在这一个大前提下,所有一切!我们都可以克服,我可以让步!”
“你为什么要让步?浩海,我也想让你过痛快舒服的日子,你可以找个内心狂野彪悍的Omega,他势必能赶上你的步调和节奏,不用像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吵架……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我们都要委屈自己?”
“因为我爱你!”于浩海的脸上,两行泪水无声滑落,“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区别。”
方倾发现他们又进入那个循环了,永远走不出的循环,为了速战速决,他必须要赶快把话说完。
“爸,孩子是我自己决定要的,我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把孩子带到你们身边,所以孩子姓于。浩海,你说过,‘父债子偿’,我希望你能因为黑崽,放下对我的怨怼,也体谅我之所以隐瞒的苦衷,一切都向前看吧,我们做不了夫妻,还可以做孩子的父亲,各尽所能吧。”
“不,我现在是问你跟我两个人的事。孩子,先放到一边,”于浩海永远理智清楚,直到这一刻,他也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一个他认为的大前提,“你恨我吗?”
方倾摇了摇头。
恨这个字,有太强烈的情绪了,他没有。
“……那你还爱我吗?”于浩海问道。
方倾低着头,几秒后,摇了摇头。
他不是天生的受虐狂,不然当初不会跑掉。他也没有信心再跟于浩海重归于好,因为他们谁都不会改变。
于凯峰在一边斜睨着于浩海,只想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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