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察到艾登对他不一样了,很凶,表情也很严肃,很像……当初对宁朗那样,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果然撩拨完了、好奇够了,态度就变样了。
袁真心里冷哼一声,忽然跑了起来,急速向艾登冲了过去。
艾登一怔,以为袁真要扑到他怀里。
他正紧张地等待着的时候,袁真已经冲到了他的臂弯处,忽然矮下头,一阵风一般冲了过去,蹬着台阶,进到检察院的大楼里。
你不是嫌我走路慢么,那我干脆跑起来。
“袁真!”艾登愣在那里,忍不住愤恨地叫了他一声,感觉被耍了。
等到他进到地下一层办公室,袁真已经在里面走来走去,到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什么丢了?”
“我的沙发呢?”袁真回过头来,皱着眉问艾登。
“什么沙发?”艾登明知故问,把法袍挂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扯了领带一角,将领带解了下来,顺手扔到椅背上。
“我的,粉色的,独角兽的沙发,”袁真一边比划着,一边走了过去对艾登说,“哪去了?”
“送人了,”艾登说,“放这儿占地方。”
“送人了?”袁真有些生气了,“你嫌占地方可以告诉我,我来拿走啊。”
“这位先生,”艾登冷冷地看着他,“我当时是要追你,才给你置办一个位置,在我身边,既然你不同意,拒绝了我,我还留着它干什么?”
“可你买的时候是给我买的,”袁真说,“那就是我的东西。”
“法律没这么规定。”艾登平静地说。
袁真在办公室中间站着,瞪着艾登,隐然有气,像一个讨要东西的债主。
艾登双手合拢,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有些懂了,袁真一直对他的东西看得很牢,一样都不能少。
有一次在洗水果的时候,他觉得两颗蓝莓蔫了,不大新鲜了,顺手就给扔水槽里了,可袁真接过去的时候,准确地说出“少了两颗”,还问艾登给谁了。
艾登说看起来不新鲜,扔了,袁真又去水槽里捡出来了,告诉艾登不是不新鲜,而是挤在角落里,压变形了。
他当时觉得袁真只是勤俭节约,现在想想,他对自己的东西很在意,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
就像他送给袁真的花,还在想着表白的措辞时,袁真已经把花接了过去,牢牢地抱住了。
如果不是袁真有这个动作,他可能都不会脑子一热,直接求婚。
袁真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往外走。
“去哪儿?”艾登站了起来,“没有沙发你就要走吗?”
“我在门口站着,不行吗?”袁真反问道。
艾登闭上了嘴,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袁真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就在门口站着,甚至脚都没在办公室里面,而是在门槛外面,一直面朝向上的楼梯出口。
熟悉微表情的艾登,知道袁真很想走。
可他偏不让他走。
四十多分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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