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暮白的模样性情是否和随席玉有几l分相似,随清逸不以为意。在他心中,随席玉是自己的爹爹,无人可以替代。因此随清逸和元滢滢不同,他看不出两人的相似,不会把江暮白当做父亲的替代。
出嫁当日,天空还是一片漆黑时,便有妆娘为元滢滢梳妆打扮。那件朱红婚服极其合身,越发衬得元滢滢美貌。
随清逸同样穿了艳色的衣裳,他站在旁边看着,在喜帕落下之前,突然跑了过去,伸开手抱了元滢滢。他第一次主动地向元滢滢表达自己的心思:“娘亲是最好的娘亲,也是最好的女子。”
元滢滢回抱着随清逸,她全然明白,无论是夫君随席玉,还是面前的小人儿,都不曾厌恶过她。与之相反,他们冷淡的面容之下,是对元滢滢深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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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滢滢柔声道:“清逸是娘亲最好的孩子,一直都会是的。”
随清逸轻轻颔首,脱离元滢滢的怀抱后,他又重新变成了小大人模样。随清逸已经懂得许多道理,他明白元滢滢成了亲,日后就会有新的孩子,之后元滢滢最喜欢的孩子,便不会是他了,毕竟他不讨人喜欢,只会呆愣愣地念书。随清逸这般想着,心中有点难过,但却没有想要阻止元滢滢嫁人生子,他想着,元滢滢虽然是他的娘亲,但更是她自己,不应该因为他而委曲求全。
婚宴上,宗以成和桓瑄比肩而坐。或许是喝多了酒,桓瑄难得对讨厌的宗以成有了好脸色,他看着宗以成面上淡淡的笑容,轻嗤一声:“这般场面,你还能笑出来,宗以成,你当真是虚伪。”
宗以成神色不改,他可不是桓瑄,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脸上。桓瑄从送贺礼开始,脸上的神态便异常冷硬,那模样不像是前来道贺,而是一副被江暮白夺走妻子的愤怒。宗以成目光轻闪,看着元滢滢被江暮白抱了进来,身上所穿的婚服果真是他所送的那件。宗以成脸颊的笑意才真切了几l分,他语气悠悠,意味不明道:“来日方长呢。”
桓瑄喝的酩酊大醉,他忧心自己若是清醒了,便会站起身从江暮白手中抢夺元滢滢。桓瑄眼眸轻晃,看着满脸喜色的江暮白,心中恨恨地想着,若不是那张脸,倘若他也有那张脸,元滢滢所嫁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了。
看着醉倒的桓瑄,宗以成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嫌弃。
他低声吩咐着桓家的人把桓瑄送回去,而后缓缓站起身,朝着江暮白走去。
见到宗以成,江暮白脸颊的喜色淡去几l分。他心中着实佩服宗以成,在此刻竟然还能维持表面的礼仪周全。
宗以成敬了一杯酒,口中却不是说的祝贺白头偕老的贺词。
“江知府,皇帝生辰宴上,你是故意的,是吧。”
江暮白颔首,元滢滢曾经无意间提及宗以成哄着她,若是宗以成当众求取,元滢滢需得怜惜他。江暮白仔细揣摩就知道皇帝生辰宴会,便是宗以成最合适的机会。也是因此,江暮白才在皇帝开口之前,率先站起身,朝着皇帝请求赏赐。江暮白深知此举有违君子之道,不是光明磊落的举动。但江暮白从未后悔过这般做,他甚至庆幸正是第一个求得赏赐,他才能得到元滢滢。为了元滢滢,即使做了小人又有何妨。
宗以成眉眼微冷:“滢滢今日可真美,我就知道,这件婚服只有穿在她的身上,才能显现出最大的美丽。”
在江暮白疑惑的神情中,宗以成挑眉:“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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